2。14铃铛响起
伴着无数铃铛声作响,悦宜仿佛被带入梦乡。浑身放松。
掺融许多人的欢笑声。只有愉快、快乐、美满等情绪。如花朵绽放美丽,感染了每一个人。直到风声在耳边划开,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悦宜感觉原本轻飘飘的身子回到了原有的重量。
身处于一望无尽的白茫茫空间。这里有许多和晷意石一样的晶石,以及蓝与粉红的幻光如极光飘荡,形成动人的光景。
双优儿出现在他们身前。
『很好。你们做了一个明确的决定。』大优给予他们一个赞许的眼神。
应许了这两个孩子要求见自己的父母一面,双优儿将他们带到最远的晶石前。闪过恍如隧道的光芒之中。有四个人从中走出来,意识清醒的惊呼:『悦宜/则东!』
『爸,妈!』先是则东,然后到悦宜一喜,和自己的家人相拥,问候一番。当下则东不再去想责怪双优儿带走爸妈,如今见他们平安无恙就好。
至于迪茜,在一块巨大的晶石凝视半久。透过反射,也辉映出大优的正面,问,『你如何将梦取代现实?』
大优没说什么,只是手中变出一颗棱形的金色小东西。
『这是?』
『晷意石的核心部分。制造梦境,修改错误的梦。除了这点,在人们被带离后……』小优看了悦宜、则东、其家人一眼,『由它来改造这个世界。』
『在梦取代现实后,我会担任监督的角色。若有人心起歹念干恶事的话,我不但不会让他实现,还会受到应有惩罚。』
『现实是所有人禁锢,也禁锢了无限可能。由梦取代,让不可思议打破了禁锢,将所有“不可能”给解放出来。』
记住这点,梦不存在逻辑。
『开始吧。』迫不及待了,双优儿吩咐悦宜等伙在这里等候,牵住彼此的手,一同出发。
『优儿……』迪茜一唤。
最先停下来的人是大优,看了身旁也止步的小优。
小优身子转来,从口型出投来到一句『谢谢』后,对迪茜一笑。下一刻,这里被清爽而凉透的白雾给淹没,完全看不着。
看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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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续悦宜等人被带走,整个世界已是毫无人影。随一道光彩,双优儿降落在一座公园。小优坐在一旁的喷水池,短时间内,附近的怪物们走来。它们都是抱着遗憾终生的逝者所残留的愤怒、怨怼,但如今……
『可以了。』
大优右手一扬,怪物们齐对她低鸣一声,幻化成洁白光辉点点消散。凉飕飕的清爽越过指缝间,盘旋在此。
把核心举往高空。向这世界、向着现实宣布:由梦取代。
核心投射出光亮,笼罩着她、遍地、所有。风势增强,充满梦的境扩散。她,包括小优逗留不走,待在此处欣赏世界的改善。
突然忆起了往事。大优深呼吸,把手靠在心口上。告诉自己,现在该是迎接一个美好环境的心情才是。
再也没有所谓的屈服。
梦,代替现实主宰了世界。所有被带走的人们回到了这里。以凭空浮现的方式回到自己的家,安稳的躺在床上。
在一觉醒来的时候,就是面临新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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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梦世界
3年后。又是泰勒设计学院一年一度的毕业展,展示服装设计系毕业生的作品。
今年学院打破惯例不设主题,让毕业生能充分的展现自己的想象力。
模特儿们步伐优雅登台走秀。其中,有一位身穿以汉服中的曲裾加入现代元素的女模特儿迎来喝彩。除了基本元素的交领右衽,衣袖为收窄而短,下裙则浅蓝色百褶裙。很是好看。
一个个毕业生从后台出来。当中有一位畜长的直褐发女生,与穿上改良曲裾的模特儿手拉手鞠躬致谢。
『恭喜。』在她走下台后,一束香槟色的花束加满天星递给自己。
『谢谢。』她含笑接过,目光神情的望向则东,他的恋人。『看过来。』则东手中举起相机,为悦宜捕抓各种好看的镜头。
『我被这一家公司招揽了。』悦宜递出一张名片给则东过目,这是她意想不到的。曾经,她多么希望能加入这家公司。
她梦寐以求的愿望实现了。
『其实我觉得,我的能力是同班同学中最差劲的。』
梦取代现实,意味着不管如何,自己的梦想都会实现。就如之前代表校园出赛获得了冠军。除了自己,其余选手也获得冠军。只是,在他们眼中,其余人要不是亚军、季军,要不就是落选。
她忘不了,在颁奖环节,评审代表从桌上拿过冠军杯时,像复制一样,手中的冠军杯一一颁发给每位参赛者。但,桌上的冠军杯还好端端的被摆在桌上。
挺混乱的,尤其是在大合照时,每个人都指着照片中的自己获得冠军,却没感到异样。
梦取代现实,人人都想获得冠军,所以依照他们的渴望实现了。
那,这家公司会录取她,是因为器重自己的作品呢?还是梦的驱使呢?
她不知不觉了选择后者。但不管如何,她深感感激。
『哈喽?』则东接通电话。聊了不一会儿,他扑哧一笑了,『当然会咯。晚上见。』
通话的人是则东那个自杀的亲戚。说不定有人渴望他活着,包括则东,所以看见了他。更重要的是,他实现了画家的梦,待今日最后一天的个人画作展览结束后,邀请则东这个关系最好的表弟吃顿好的。
『他说一定要带你去呢。』则东对悦宜道。
悦宜回他嫣然一笑。在同学和导师们的赞道声之中,毕业典礼就此结束。则东召出晶石,将他俩带往潜意台。
『恭喜啊。』
格拉花园内,迪茜端上茶,脸上喜悦的祝贺道。
『谢谢。』悦宜回谢,连喝了两杯茶。一见面,两人一猫便无所不谈。
由于这个世界无需要梦境的启示,韦拉等人离开这里了。被拒绝在外,她无法回到自己的世界。于是居住在这里。
『给予启示跟轻易实现梦想,这两者没关联啊。』当时被告知这个消息时,则东不解。
难道是因为,韦拉众伙对迪茜居然同意让梦境取代而感到不满?
巡者由其余世界们所成立的,迪茜的行为在某个程度上归为背叛。
『不。只是自己世界的同类对于我违反守则而做出驱赶。别担心,同僚们不时会来探望我。他们都叹息着,我做出这个决定。』
『但我不后悔。』迪茜坚决不已。
如今看着众人的欢笑,那就表示这个决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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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毕业典礼刚结束的另一边,有一家大型学院隆重开幕。学院的课程居多,不管是热门冷门系都具有。最重要的是,所有的费用皆是免费。包括用具器材也是免费供学生们使用,免去他们的负担。
在各大媒体簇拥下,一个修身黑套装的女子正进行访问。
『对于你创办这所学院,是出于怎么样的概念?』
『学校的成立根本不志在赚钱。只想让贫苦人士,辍学生、边缘等人士都获得展示自我的机会。』
『他们没得选择出生和环境,但我们可以给予他们一个机会,再也不会被所谓的现实摆布。』
每一个人,都能获得展翅飞翔的权利。
接受拍照和一连串的访问结束,女子开车离去。
『喂?』有人来电。她调整好左耳的蓝牙耳机,『嗯,好啊,不过我可能要迟些才回去。』
拨打给她的,是她父母。打给这一直都活得好好的女儿回家吃饭。但她现在想先回自己的家,告诉那个她,上前来报读的学生们向她道谢,因为他们原本沮丧的认为本身经济能力差就无法实现喜好。免费费用以及器材使用,等于给他们一个奇迹。
说到这,电台广播报道了一则新闻。又有一个国家透过全民公投,同意实行“无条件基本收入”。这下,加上机械大大取代人力生产的时代里,人们无需再为了维持生计而劳役,而是从事自己喜爱的行业。炫富已不存在,展现才华和潜能成为了趋势。
微笑着的回到家中,女子打开衣橱,脱去了套装,换上另一件不打算穿出门的衣裳。
她最自在的穿着。
再从衣架取出一黑色布料,披上身。
是黑斗篷。就在她披上的瞬间就好像换上了另一个身份。眼神也变得好不一样。
挥扬起手,身前组起荧亮的银白光辉。
前进,是一个白茫茫的空间。里头,有一个小女孩踮脚起舞。
彼此谈起每个人的美梦。
第二路线(完)
番外篇 (相接第一结局)
自两个优儿的离去,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核心虽然回到了晷意石内,但“撩景”还未散去。听韦拉说,还需要等待漫长的时间。
所以 “撩景”还在的。因此悦宜和则东不时会发现自己的父母和邻居忽然地去到了别一个地方,只是再也没有怪物,他们就把“撩景”当作另类旅行。
韦拉等巡者们继续待在世界的角落,确保无恙,直到恢复往常为止。
值得一提的是,韦拉在悦宜的请求下,脱下了兜帽,露出自己的面目。
『阿努比斯?!』则东比悦宜还更惊讶。胡狼头、人身、黝黑肤色……马上联想到来自古埃及神话,亡者的守护者。
韦拉报以微笑。当然,他不是阿努比斯。
『消不消除记忆由你们选择。若是保留,在世界恢复正常后,你们也能来到潜意台。』这是在韦拉离开前,对悦宜和则东所说的话。迪茜也在场。
2人当然不会选择遗忘。
『我们想留下这份记忆。』说到这里,他们2人互望,再望向迪茜。
他们不想忘记她。
再说,他们要一同去“环游”呢。
『那出发了。』
晶石浮现几个场景,还未去过的地方多得是。
他们选择了一座游乐场。户外满是数不尽的游乐设施,包围着规模不大,完全没有门和围墙的室内。
室内冷清得很,但至少装潢精致。地面铺着花纹复杂的大理石,倒像酒店大厅。悦宜幽默的觉得,搞不好是“撩景”真的把酒店大厅部给切割出来,然后摆在这里。因为和游乐场的风格不搭。
环境明亮不足。仅有少数黄色灯盏在亮,摊位寥寥无几,而且全都是占卜摊位,有塔罗牌、手相、观茶占卜等。
『只有这一些吗?』则东道。他们正在室内的尽头处。围墙堵着,也没有门可进出。
『那里呢?』迪茜朝左边一指,一行行的街机整齐的摆着。但来玩的人只有一对男女。
正要过去时,见有一群年轻人在和一座灰色雕像合照。悦宜一看,这雕像挺像那一个古希腊神话中,象征法律和正义的忒弥斯,多处部分有色块,看来这雕像原先是彩色,只是脱落了。她想上前拍照,只不过底座的绿灯照得它有点可怕。
『你们要拍张相吗?』忒弥斯雕像脚下的台阶缓缓滑过来,对他们2人1猫发出机械式的女声。悦宜因为害怕而摇头拒绝,拉着则东和迪茜离开,到街机前。
在附近的兑换机兑换游戏币,悦宜回头望那个有点恐怖的忒弥斯雕像不在这里,放下心。随意挑选,选了射倒僵尸的游戏。则东让迪茜爬上他的肩膀。
游戏玩法有点特别。有两种模式,左边是辆马车直通城堡,右边是在陆地航行的海盗船。
『左边好吗?』悦宜提议。
则东没异议的用光枪往马车射去。马车行驶一道羊肠小路,两旁翠绿的草。一路上有僵尸出没。尽管开枪就是。惊险却又好玩的是,仿佛佩戴一副4D眼镜,僵尸的手会伸出荧幕外,吓得他们惊叫连连。
走出室内,绕着户外饶了一大圈,室内东边有一条商店街,专贩卖饰品。
悦宜喜爱饰品,迪茜也不列外。她们走入其中一家店。
『真漂亮啊。』不高的迪茜,仰望着吊得满满的饰品。嵌满闪石的吊饰。款式多样化。
『嗯。不过这沉得很,比较适合掉在书包之类的。』
眼看2个女生还要待上好久,则东说上一声,到处走走。
游乐设施间也有摊位,则东看着有艺术家用粘土弄成波点糖果纸外表的萝卜,可爱极了。
突然间,感觉到背后一凉,则东往旁一闪。一个剑影俐落的,将这萝卜切成两半。
优儿?不是。
是刚才的忒弥斯!雕像在艳阳照耀下大大覆盖掉底座透出阴森的绿色灯光,增添了一份神圣感。
她对着自己举着剑,怎么回事?
唤出长枪挡下剑,撞出沉重一响。退开的群众们误以为是场突发性的表演,先惊后喜的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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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吊饰,2个女生到隔壁的项链店。
『说道闪耀,你家电脑桌上那些石头是流星吧。』
『那是在潜意台回来时,和则东从天空抓的。』说到这里,悦宜脸上带着微笑的看着黑皮绳十字架项链。则东不爱佩戴首饰,所以她也只是看看罢了。
『那些流星是不会消失的。』在悦宜讶异的转过头来时,迪茜补充,『听韦拉说,有一部分“撩景”散不去。梦,会永远残留在现实里。』
『那就是说,你之前对优儿说过,不再是残酷的现实彻底主宰,是真的可以发生了?』
迪茜神色凝重。要是如此,说不定会兑现优儿的渴望。
即使没有双优儿,本身怜悯人类的梦境,也会继续它想要的局面。
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快过去看!』发现路人着急地往一个方向去。心生疑惑,她们跑出去看个究竟。
『则东!』挤入人群中,见是则东,在和那个忒弥斯雕像对战。心里心慌,悦宜唤出弓,但射出的箭为透明,做不出伤害。
『别担心。』迪茜这时制止了悦宜。
“忒弥斯”双脚贴着平台,行动大大限制。但别忘了,底座是可以转动。无论战姿如何,她的双脚底只紧紧贴着。而另一手,紧抓着天枰。
『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下手中的公平、公正吗?』
这是则东的见解,对这个雕像投来欣赏。谨慎于剑一直跟上长枪的步伐,从中出击。若则东以刺的方式,剑则会将它架住并往旁一推。
只是这一次,多加了侧身向前,剑身拍打他的肩,意图将他打倒在地。
长枪早一步将矛头举起而前刺,接着立刻和则东后退几步。僵持几秒,“忒弥斯”突然站得笔直,将剑搭在左肩,微微鞠躬。
『哈?』悦宜一愣,不知怎么回事。
忽然领悟到这并非战斗,且算是比试。则东将长枪靠在后背,也对她微微鞠躬。
『吓死我了。』待“忒弥斯”离开,悦宜走到则东旁,拍拍心口。
『别担心,我没事。』则东递来一笑,令悦宜心跳加速,别过脸。
『没事就好。』迪茜瞥看了悦宜一眼,笑着的替她回答。
周围突然模糊化,是“撩景”将要消失的征兆。
『快结束了。』则东仰望天空。像一场将要惊醒的梦,很快恢复原本。
或许枯燥无趣,但这才是真实的世界原貌。
『结束不了了。』迪茜回话。
上前向则东解释,即使“撩景”消失。梦还会残留于这里。要是选择自己想要的路,相比起“撩景”还未出现的时,会更容易实现。梦会帮助自己达到想要的。
『那就是说,它还会改变现实。甚至取代……』则东想到了两个逝去的亲戚生前不断努力,这样的话……
『是平衡。』迪茜打岔。梦想与现实达成一个平衡,没有侧向哪一边。
她要相信优儿。她不会再让同样的事发生,而是……
那,我就等待。她曾说过。平衡。
『我….』悦宜轻轻一道。则东和迪茜停止对话,看着她。
『好想,好想,报读服装设计课程。我希望,大家会穿上我设计的衣裳。』
说到这里,因为难为情,她的头垂得更低。
『你们,会支持我吗?』
则东最先点头。迪茜展开手,让悦宜抱抱自己。
『一定会实现的。』
梦平衡了现实,再加上自身努力,渴望的梦,一定会实现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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