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追求真实
伴着无数铃铛声作响，悦宜仿佛被带入梦乡。浑身放松。
掺融许多人的欢笑声。只有愉快、快乐、美满等情绪，如花朵绽放美丽，感染了每一个人。直到风声在耳边划开，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悦宜感觉到原本轻飘飘的身子回到了原有的重量。
睁开眼，是一望无尽的白色空间。由于这里有许多和晷意石一样的晶石，以及蓝与粉红的幻光如极光飘荡，形成动人的光景。
掌心释出晶石呼叫则东和迪茜但失效了。就连移离这里也不能。
突然间，一段强硬的拉扯，悦宜反应不及，晶石就被一把夺过。
『真是漂亮的东西。』
突然在身前的大优对着晶石称赞一回，但接着，她将晶石往后抛，立刻被身后的一只刚刚由泛起的雾形成的怪物张口咬碎。
悦宜不寒而栗。心中担心着则东和迪茜是否遭遇到危险时，后领突然被揪住。大优把悦宜带到一颗最近的晶石前，正脸凑近。满溢的雾中，看见一个人的身影。
『小慧？』许诗慧？
还以为她能逃过被带走，甚至和自己、则东一样拥有战斗能力，怎么……
『还有这位。』大优将悦宜拉到另一个晶石前。读取一个男孩，手牵着一个女孩在商场上漫步。
『看，这件衣服漂亮吗？』在一家服装店里，女孩从衣架取出一件粉色连衣裙。由于两手挂着购物袋，拿下衣架时有些困难，这还不算这男孩的手中也领了几袋购物袋。
『你哦，买那么多，不重吗？』刘正伊没好气地说，但脸上满是幸福，摸摸她的头。
看着这一段不真实的打情骂俏，悦宜双手发颤，读取着刘正伊和自己约会。
『他们也有所渴望着的，也看透永远不会实现。所以就在诱导后，他们即刻跟上来了。』
谁都逃不过屈服于现实，所以才更加渴望双优儿的理念。
『我看过你的设计。』
悦宜回过头，惊见大优手中拿着一沓自己的设计稿。都是在上课时偷偷作画的。
『虽然有多处不足，但加以磨练的话还有跃大进步的空间。不过，在成名这回事，若没有受到权威人士推荐，甚至没有运气加持的话，无论设计得有多棒，在一群庸俗之辈的眼里，不过是件垃圾！！』
说完，大优将稿纸像撒冥纸般往上抛，举动告诉悦宜：没人会想关注这些垃圾。
悦宜没有捡起来，红着眼，预测这未来的可能。运气，这个世界讲究的是运气，实力是其次。成名立就就行，谁还会去管你有多努力，实力有多强。
『越高知名度的东西，往往都是最不知所谓的东西。』
她们都知道，所谓的潮流，是做出来的。权威人士说这是潮流，人们造跟就是。
『我再问你一次！』大优加重了口气，『梦想的实现与残酷的现实百般阻扰，你想要哪一样？』
“即使梦取代了现实，我们还清醒着。那种‘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感觉，是骗不了自己的。”
“感觉就像提着冒牌包包。无论仿冒得有多真实，始终是假的。那种荣誉感总带着不踏实，甚至疑问自己，这样下去一直是真的好吗？”
没有盼望，只想到这一点，悦宜无法做出答应。但在大优眼里，不过是拖拖拉拉，甚至不敢否认。因此，她阴沉着脸，单手掐住悦宜的颈项并抬起。
『你到底还要打压自己真实想法到什么时候？』
悦宜不发一语，左手握起刚召出的箭矢朝大优的右肩插去，趁机挣脱。
『不知道吗？就让我激发你的心底话吧。』
大优亮起匕首相逼，使得悦宜还来不及射箭就被对方的手肘撞倒几次。在最后倒下时，迎接悦宜的触感是无形而潮湿的。
场景突然一换了。阴暗而潮湿。仔细一看，拟是旧式商场，空荡而残旧。
大优不见了。
恶水不知从哪里渗过来，一下子覆盖这楼空地。水位逐渐涨高。『不！』悦宜奋力跑，寻找出路。
楼梯！！她心中一喜，但铁闸门锁上了！
见恶水涨至腰部，悦宜奋力摇晃，铁链和锁头齐发出“克咔”一响。突然的，水中有一只黑色的手伸出，抓着悦宜右脚下拉！
悦宜头顶没入水中。生命危殆。此时，铁闸门被敲开。
水位停止，但没有退潮。生死一瞬间，锁的锁梁被强制断截两半。长枪矛头退离间隙，则东将铁链扯下。
拉开门，突然的冰凉靠在则东颈边。二话不说，他以一个低下身的方式绕开匕首，与大优对打了起来。在愤怒于大优为了达到目的而伤害悦宜，每一招一击都是用尽全力。
也许是打倒她的决意形成奏效，大优竟然不由得转攻为守。不顾被长枪击中的伤，手中匕首大肆飞舞，耳边划出“梭梭”之声。
『已经够了！』则东喝道，『你不能因为实现不了愿望而做出这种事！』
在还未来到这里，他途中遇到一群人，被他们的心声和抱怨围绕，导致放慢脚步。
『梦想不是人生的全部！』则东一喝，不想再有人自寻烦恼，甚至被利用。
『是吗？若我是坏心眼的话，应该是让所有人和我一样永远无法梦想成真才对，但我没有。而你，因为自己本身没有梦想就不让其他人选择，这不是自私吗？』
大优沉着脸反问，手中的匕首也没闲着的出击。
『这世界没有绝对的真实。你要是因为认定梦是虚假而阻止我的话，那就别双重标准！！』
当她以直刺的方式冲前去，则东来一个侧身而闪，长枪打横往下移，对向她的腹部一击。超乎自己想象的力度，一抬起头时，大优人已经被撞向墙壁。
此时有一只手握住枪身，强制兼奋力地将它连同持枪者往后推。凭单手的臂力一把夺过枪，小优将它扔得老远，在则东愕然的神情中，她来到大优旁，急切地问：『还疼吗？』
『暂时动不了。』大优沉住脸地敌视则东。
『快去救她！』小优对则东一喊。会说这句话，是因为没想到会变得如此。看来，无论用什么方式，悦宜是不会依从自己，即使她真的有一丝希望过梦的取代。
『悦宜！』见大优真的无法出手，则东转身奔到楼梯间，往下。
难道被冲流到下方处了？意识到楼下共有好几米深，则东召出晶石照明，脚步小心翼翼避免踩到悦宜。
『唔！』因为阶梯踏空，他绊了一跤，整个人扑向水面去。
发现悦宜就在不远前，他耐着冷游过去，总算拉住了悦宜的手。而就在这时，恶水像受到了指令般，它迅速退去，水位逐渐下降。
『悦宜！』则东扶着悦宜往上走，让她平躺在地，给予CPR急救法。不断祈求醒过来，水从则东的发丝滑落，一点一点滴在悦宜身上。
别死……他一次又一次一地恳求。心如火焚，驱赶脑中那些不好的揣想，双手继续按压，一定会醒过来，她一定会醒过来！
足足施救了一分钟，这攸关性命存活的时刻显得漫长得很。悦宜还是没有醒过来。
倍感无助的，则东双掌压地啜泣。想说一声对不起，和喜欢你都来不及了。
水顺着发尾，陪同眼泪点点滴滴在地。
但半会儿，一只手湿漉漉的搭在他的肩头上。
『悦宜？』少年大抽口气，垂看身前的女孩咳个不停。
悦宜没事！！
身子一阵颤栗，则东一把抱住悦宜不放。带着鼻音的说声『对不起。』，以及『其实，我喜欢你。』
眨了眨眼，悦宜惊讶的神情中有了一丝微笑。双手轻轻的搭在他背上，回他一句，『我也是。』
就在则东松开悦宜后，一道白影紧紧的上前抱着她。
『悦宜！』是迪茜。听得到她在哽咽，悦宜与则东相视一笑。『我没事了。』她道，手轻轻拍打这只小猫的后背。
所幸他们身在“撩景”，而不是属于双优儿独有的空间，否则迪茜是无法到过来的。
转过头，他们3人目向双优儿。大优脸色暗沉，不失温柔的推开小优，忽视伤势以及小优的劝止，刀华丽的在她五指内翻了一圈。
迪茜抬起双拳至胸前。
『所有人都被带走了！』还有想到巡者们都被打伤，迪茜气急败坏。大优也举起匕首。废话不说，一人一猫形的生物打了起来。
『我还能站起来。』悦宜对则东投来微微一笑，湿漉漉的身子和衣服已经干透。在则东还未问能不能战斗，悦宜伸手召唤，弓完好无缺的出现在她手上。
则东一笑，右手高举，召回长枪到他的手里，和悦宜过去。
场景慢慢地被白雾笼罩起来，明亮而清爽。也许是决意，大优抱着伤势却不影响战斗。在防不胜防的劣势下，3人身上都有好几道刀痕。
实际上，他们也非首次见识大优的攻击俐落，但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直接攻击，而选择偷击那么不爽快。
难道？……是顾虑到小优的心情吗？所以不管怎样，大优是不会拿走他们的性命。
再说，大优处处以小优为主、为先。要不是小优，恐怕他们早就丧命了。
『难道？！』迪茜瞬间冒起了一个念头，她转看远端站在一旁的小优。
『则东，带我过去！』她说。则东点头会意，将长枪打横让迪茜站稳。一声『去！』，则东尽全力的将长枪往前挥，让迪茜往女孩的方向直窜。
劫持小优，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你！』大优得知这只猫在想什么，用匕首打退箭矢，“乒乓”响亮后，她右手一举召唤新的怪物阻扰这两人，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同一时间，大优和迪茜离小优的距离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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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铃铛响起
『你居然会这么做！』
大优怒视于迪茜双手环抱小优的颈。然而女孩并不惊慌，只是安然的闭上眼。
『我死，不要紧……』配上这句话，让人不禁伤感。尤其是迪茜，她的心情比任何一个人来得沉重。
想起了韦拉对自己的忠告。
『对不起。』虽然有点不愿意，但迪茜还是长出利爪抵在小优颈的边。她不确定小优会不会因失血而死，毕竟，她已经死亡过一次。
但接下来，小优伸起右手，搭在利爪上。
『我死，不要紧。』小优的口气笃定而强硬。目光，紧紧对向大优。
下一秒，女孩身子猛然一颤。迪茜从中摔了下来。
是大优亮出匕首，脸上不带感情的往小优一甩，刺去。还是没有血液，但是…大优没有消失？
『难道是……』则东脸上恍然大悟，瞬间懂了。
他们都搞错了。小优是虚体，而大优才是主体。所以小优的死，并不会为自己带来任何影响。
13岁的小优，是大优发现梦想的那一年。让小优见证残酷的现实将会被取代，可说是还了当时的她一个心愿。
迪茜错愕的看着脚边奄奄一息的女孩。至于大优，即使是个虚体，但要出手杀掉另一个自己，是一种煎熬。
现在，迪茜可没什么东西好威胁她了。
不过，怒意凛然着，大优压抑着自己死去的情景。重复又重复。
伸手抱过，大优将奄奄一息的小优放好。渐渐地，隐忍的情绪彻底瓦解，目光透露满是怨恨之意，以质问的大骂：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
她五指张开成爪，掐住自己的脸部，以咆哮式的怒吼、谩骂：
你们这群伪君子！就是不敢承认本身的渴望！一方面义正言辞的拒绝我，却又为自己处于低势而频频抱怨！向老天埋怨出身、天赋、背景、运气！！一旦实现，有谁还会去理这是世界是否真实？！
想阻止我，那就永远承受永无出头天，无法达成心愿的抱怨里！！
我恨你们！！
『住手！湘优儿！！』迪茜第一次向大优叫住她的全名。见大优朝悦宜和则东举刀乱挥，她过去护着住小优的躯体避免遭受攻击。
小优仍睁开眼，目睹大优几乎要被手指抓破自身的脸皮，可见希望被夺去的恨的强烈。她很痛苦着的，自从死去之后，对不幸的恨缠绕至今，而作为依靠的梦境不断被推翻，还要被妖魔化。
她很痛苦……
一个防不胜防，有个影抛去，则东的长枪刺入大优的锁骨。矛头，几乎全刺入体内。
面对敌人，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丝溃败她的时机。至于悦宜，虽然同情她们的遭遇。但在则东之后，她也拉起了弓。
大优没有反抗，只管承受这一支箭矢钻入胸口之中。没持刀的手在颤，奋力拔出则东的长枪。
没有血迹。
死过的人，不会再死。更不会有血。
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了。
黑斗篷女子的长发无风自飘。默默的，她倒下了。
此时，原本倒地不动的小优爬起来，撑着蹒跚的脚步走来到大优前。
大优也是。她无力再起，只能撑到半跪姿的她双手环抱小优的腰。
『对不起……对不起！』大优开口。建立起来的强硬彻底崩溃，她泪流满面，叫人心声怜悯。
『没关系。』这番语气没有过于强烈。像是陈述往事，就随它而去吧。虽然不是诚心如意的结局。
接着，大优浑身大大淡化，消失的部分形成小光点们一闪一烁的。好不漂亮。
『没关系的。』小优重复道。目睹碰着自己的触感越来越轻。在大优完全消失之前，小优不会放手。
主体消失了，那么虚体也无从幸免。
一颗棱形的金色小东西落下。与地面敲出清脆的响，滚到迪茜脚前。
『晷意石的核心部分。以来制造梦境……』迪茜小心翼翼地捡起。
铃铛声再响，轮到小优逐渐消退。
『优儿。』迪茜上前唤她，『我们还会让现实回归。但，不再是残酷的现实彻底主宰。』
小优颔首。在与迪茜的拥抱下，小优脸颊划过泪，身体往上空方向飘。铃铛声作伴，那一把满溢幻想却为遥远之声。
『那，我就等待。』
最终，她身体化成雪白粉状，随间飘散。
『迪茜，人因梦想而存在吗？』
迪茜回想起在晶石前，小优对自己问问题。
『这个……』迪茜不知该回答什么。
『如果世界要求我们这么做的话，那为什么要让现实存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可是却被它无情地阻碍打破了。为什么？还有一些人，好不容易实现了理想，却给他死亡？上天，没有得到同意就贸然带走人，它究竟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想法？』
『为什么，它可以那么无情？』这一番话，增添哀愁。
在那时，迪茜并没有留意到小优的异样。就在她突然消失不见，迪茜到处去找同僚询问她的下落。
但没想到她的离开，却是带来这个局面。
她好自责。没有在小优承受莫大的痛苦中时给予安慰，责怪自己不懂优儿的遭遇。
优儿走了。
她所带来的，迈向终止。
迪茜擦着泪，喃语中再说了一句告别的话。
在下方悦宜和则东互望对方，贴近的手拉着，凝视小光点们逐一破灭。
这里，所有的，非真实的“撩景”，将会消失。
（完）
优儿的番外篇
『优儿，快一点。』
艳阳照耀的午间，一名妇女随手擦汗，身手迅速地从小货车尾捧出几盘九层糕。双手伸来捧住的女孩长相可人，有着一双水汪汪，带有忧郁的眼神。
这一趟，是完成这一张大订单。
『好了！』关下车后门，母女俩越过红白相间横条的搭棚，走入一家豪宅内。
『谢谢。还你是做的糕点最好吃了。』女主人是妈妈的熟客，但这是她们第一次到她家。
『那个…我想上个厕所。』优儿怯懦的慢慢举起手来。
『厨房的后面就是了。』优雅的女主人指了过去。
优儿快去，经过一间房外。这原应是储藏室或是女佣的房间，摆着全面镜。
房间的女孩踮起脚尖，轻举双臂。接着左脚曲起，单右脚尖着地，然后不断旋转。
是芭蕾舞呢……
芭蕾舞违反人体学。是将身体所有重量全压在脚趾间和脚裸，并不是件轻松的事。但女孩坚持着。没有一丝难耐完成一个个难度动作。优儿全神贯注的看，对此敬佩又羡慕。
单手扶墙，优儿学她扶着墙身转了一圈。霎那，她不禁地陶醉的转了一圈又一圈，幻想自己在舞台上，沐浴在灯光下忘我的舞蹈。
原来这，是件很优美的事呢。
投入幻想没多久，手机铃声让她吓了一跳之余，无情的将她从幻想中带回现实。不仅是她，就连练习中的女孩也被突如其来的异响给硬生生打断，一脸错愕。
见状的优儿心虚步向厕所。回到客厅处，听到女主人对妈妈制作的糕点表示赞美。
『没有啦，就是赚点微薄收入。』
微薄收入……这一句意味消极的话，优儿的头垂得更低了。
『怎么那么久？』或许是女主人在旁，妈妈的语气还不至于粗嘎。
『肚子痛。』优儿马上就手捂在腹部上。
在和妈妈离开，她回头望见女孩拿出芭蕾舞裙指出破洞，需要修补。她此刻的心情立马下沉。走出屋外，环视搭棚以及忙着烹煮的厨师们。生日晚会、美食、朋友的祝福、礼物……她通通没有。
妈妈貌似看透她的想法，拍拍她的肩，说举不举办生日会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让她失落的并不仅是这一些。
她不会是天鹅，只能在生活中求温饱。当散工的爸爸一早出门开工了，妈妈则负责制作糕点到早市卖。
光是想到先天条件的不足，她自我打击。
并不是自己的选择，只能接受。
没有芭蕾舞，你还有其他梦想的啊。来自心里的声音对她说。
那就，忘了它吧。
不懂是什么样的梦想，不管大小，都努力让它实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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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违规车祸带走她的性命之余，更撕碎她短暂的喜悦与离梦想的近距离。
带着不甘，她来到了一个虚无的空间。不去想为何会变成少女模样，只是一味的往前走。
成为巡者后，她天天就把黑斗篷披在身上。通过看透每一个人的梦境，虽然是给予启示，但她绝对深信这些都是被遗忘的梦，先前有渴望着实现。
只可惜现实不断阻止。还以考验的美名，举起大锤，狠狠地打碎所有人的梦。所以无论实力有多好，心里有多渴望，最终由现实和运气说了算。更糟糕的就是，有人会归纳为命生得不好。
更多的是，在梦想如花绽放之时，有许多人死了。突然死了。
我也一样。
还有许多人，为了讨生活，被逼放弃了了许多。
科技为世界带来便利，但人们依旧不快乐。
我们的生活，不应该是怎样的。
『那就打破它吧！将它释放出来。』心里的那声音又对她这么说，『这些梦境，会大大稀化掉活生生的真实。』
梦境会稀化掉真实？她曾听过这个说法，但究竟是听谁说的？
『活在虚幻、活在梦境虽不真实，但起码能摆脱现实的钳制。那为什么要一味的排斥它，否定它？』
优儿有所顾虑，但低目一看，双手持着长斧。
『打破它！这是我们的机会！也是让所有人从残酷中解脱！！』
那声音略带沙哑，如此强烈撼动着优儿。
一切都是它从中作梗。它容不得美好的事情，反而制造无数的障碍。
她妒忌过的，更不时怨恨自己的出身。窄小的房，散发着面对财务上的苦恼。无论如何清理杂物，都无法纳出足够的空间让她跳一场舞。
手中长斧的变得似乎没有重量。在灌满心声形成一股力量，一个鼓动下，优儿高举了长斧。响亮的爆裂，晷意石被砸中的部分碎了一地。
被打破了。
一股凉快之感，仿如羽毛轻轻拂过她的肌肤。晷意石内的梦，全飞窜出去了。
她突然解下斗篷，转过来。做出正在为谁披上斗篷的姿势。逐渐暗淡的晷意石前，斗篷徒然飘高，之下，呈出一个人。
是成年后的自己。优儿认为，自己才是缺乏的真实声音的躯壳。
取走晷意石的核心。这是她曾偷看听韦拉说过，这是制造梦境，也能篡改错误的梦。
双脚踏入雪地中，这是她们在离开潜意台时最先遇见的。
没有冬季的这里下雪了。她们成功了。
『好美噢。』雪花纷飞，小优双眼明亮，伸出指尖碰触着冰凉的雪花。凝视这番美景，她展开手转了一圈又一圈，开怀笑了。
她曾渴望过这片四季如夏的地区会下雪，哪怕一天都好，如今实现了。
『走吧。』她身边那一个真正的自己—大优望来，以满怀期待眼神告诉自己道：『去创造一个没有委屈求全的世界。』
以点头回应，彼此牵起对方的手。风雪交加，为这景增添造势而形成蒙胧胧的一片，但无阻她们前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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