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章)
踏入晚上8点时分,这里的天色成一片黑。月台的人们滑着手机边等待轻快铁到来。
『那是什么?』
众人的目光瞟向1点方向,那有一柱奇怪的银白光芒往这儿扩张、笼罩。
然后听到了女孩的声音。
不抗拒这个异象,更无意识身上的异变。直到异象驱去后,月台上毫无一人。如此静得可怕,让几分钟后抵达的列车内的乘客人好奇这个时候了,外头竟无人影。
那监控室呢?保安人员们明明透过闭路电视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却没看到似的。
并不是偷懒,而是真的没感觉。怎么了?那趟乘客……?已经上车了不是吗?
列车下一站的一带下起了细雨。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半空中的七彩光圈出现,降落于此。
如猫的形态以四肢奔跑到尽头。发愣着,美食街道上所有人被银白光芒照耀,全身染上黑与金之光消逝而去。可怕的是,发现此异象者们毫无感觉,像没发生什么事似的。
左方有黑雾的骚动,无意间发现自己而飘来。她拳头冒起白色炫光,将逐渐成型的它击倒、溃散而去。转方向跑,寻找施出这种能量者的身处。
『你到底在哪里?』穿越这诡异氛围中她默默想着一个人,仰头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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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梦的不可思议
有少女的笑声。无形的滑水道撩起水花。
她以飞翔的姿态顺着滑水道溜着,没有引力而轻浮起来的水不断拍打在身上。身后有许多不同颜色,顶着圆碌碌的大眼的果冻小怪纷纷追过来,有些反超于她。
『我不会输噢!』
少女加快速度,顺着水道方向时而朝上时而朝下,好不刺激。就在不远端有个烟状的东西,与少女的距离最近。看不懂那是什么,不过貌似得到它之后就会胜利。
『冠军是我的了!』
她一笑,便加快速度,超越了所有果冻怪。伸出手去碰触那看不透的东西,眼看胜利在自己手中……
铃声突然间打入。
是手机铃声响了。
『哦,不。』
少女在不情不愿之下醒过来。睁开眼,心里纳闷着:难得做了一场有趣的梦,却又在快结尾时被吵醒。
『喂?爸?』起身过去接听,刚起床的声音确实是有点慵懒。
『开会?晚一点才回来啊?妈妈也一样?好吧。打包?嗯…广府鸳鸯。』
结束通话,悦宜已经睡不下了,于是起身目向窗外:近来的天色阴沉,但没有下雨的迹象。心想着后天开始就是展开两个星期的学校假期了,还没什么打算呢。
从什锦饼桶拿出巧克力棒,一边吃,一边拿笔将刚才的梦写下来。这本本子里头记录着不同梦里的有趣情节,再配上简单的铅绘图。
『又是一场有意思的梦呢。』她满足一笑。这是她小小爱好,一旦梦到有趣的画面就会记录下来。因为醒来后就会忘记,所以趁还记得就快去写。
『几时才会连接到呢?』叹口气,她手指不断敲按着手机荧幕。两天了,各地的任何电子设备还是无法连接网络。再拨打电话到电讯公司询问都无人接听,换来的是莫名刺耳,如耳鸣般的尖锐声。心头涌起的诡异感促使她立刻按下停止通话键。
难道是电磁还是通信什么的受到干扰了吗?
不管了。去厨房倒杯水喝,戴着耳机的她随着歌词哼唱着。
『我们相聚一起,享受阳光的暖,草地的清新…..』她幻想着自己与一群好友在树林中组成小型音乐会。自己担任主音。画面中的自己仰望上空的阳光,所以她视线也不经意往上移。
接而轻快的曲子忽然变了调。低沉而诡异,吓得悦宜马上取下耳机,耳外一片寂静。
“来到我这里吧,离开那让你们不快乐的世界。”
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声音。伴有清脆铃铛声悠长回荡,朦胧而缥缈,宛如催眠叫人放松。
悦宜疑惑的走到客厅,确定这声音绝对不是隔壁在谈话。组屋的隔音一般,只要隔壁人家的声量稍微大些都能听到。
瞬间懂了,声音是在耳边传入的。
『这…….』悦宜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惊见天色暗沉许多,没入幽暗。
“残酷已是过去式,这一次让我们面临真正的美好。”
女孩的声音轻柔,不得不承认这十分动人。但不知怎么的,悦宜的心在发寒。
从饭桌提走钥匙开门到家门外的走廊,发现外头异常地静,于是跑遍整栋楼求个心安。
没人,没人!眼见经过的每一间屋子没有人影,就连小孩、家庭主妇也没有。有如误踏入死城,悦宜害怕得迅速奔下楼,朝与对面组屋共用的露天停车处去。只是一会,她停下了脚步,惊慌失措着。
身前有大量的人,围观着一个小女孩,但逆光的情况下看不着她的模样。
『来到我这里吧,离开那个让你们不快乐的世界。』
是刚才在厨房听到的少女声!!
周围有黑雾蔓延而来,悦宜下意识抬手挡开。阴天下的阳光被彻底覆盖,现在完全看不到了。
『残酷已是过去式。这一次,让我们面临真正的美好。』
少女再重复这句话,身上泛起一柱银白之光往外扩张,将围着自己的人都沾上金与黑交融的光。就在悦宜眼睁睁目睹他们就这样消失之时,瞥见到邻居在自己一旁,原本左右不定的她也往前去。
『敏,不要!』悦宜跑过去拉着敏,但后者没有理会。
『光景,美丽的光景......』敏一脸陶醉其中,但悦宜根本看不到那柱光有什么。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悦宜不解。愕然敏的手臂化成由交叉而成的光芒消失,她放声一叫。
『来到我这里,一同通往美好。』女孩朝悦宜伸出手,耀眼的光扑满悦宜的视线,但她仅有抗拒。
『我不要!』她无法确定女孩口中的“美好”究竟是什么。
『带她走!』霎时,女孩的声音转化成一把逼人的低沉女声。看不清化成女子形态的那个人以一幅强硬姿态下挥起手,几个黑雾从地面窜出,以巨型黑狼模样嘶吼。这一便吓得悦宜发抖,想跑却被强风拦下并且睁不开眼,可黑狼们却能顺利的靠近她。
『悦宜,退开!』突如其来,有少年叫道。
悦宜顺应后退,见上空有个彩色光圈,少年从而降下。由光伸展成型的一把长枪呈现在他右手里。
『游则东?』悦宜眼直直的看着少年背影,是就读同个中学的同学。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从上空?
彩色光圈开始缩小消失了。而他,将长枪的矛头对向光柱中的女子。
对方仅手的一扬,指示似狼的怪物们继续。
『悦宜,后退!』话毕,则东手快出击,一戳打倒了一只。悦宜看得发愣,主要是对他的身手惊叹不已。
『发生什么事?』当则东靠近自己护着,悦宜疑问,想必他是知道些什么。
『说来话长,我待会告诉你。』他的回答平静不过,却让悦宜不明白。
右手一挥,横扫的方式打倒最后一头狼后,还未反应过来,周围居然一片模糊。在这之时,则东怒视着那漆黑女子早已消失。回过神来,自身已在另一个地方。
他们在走廊上。
是他们就读的中学!!
『怎么会?』刚刚的转移,好像在幻想系小说里可以任意转移目的地的情节。
星期六的学校没人在,悦宜深呼口气。『游则…』她想问一问究竟……
『趴下!』一声游则东的大叫后,对面的窗户爆裂一响。他拉着悦宜低下身,走廊的矮墙挡下对面随冲击扑来的玻璃碎。
他们缓缓起身望向对面上方的教室,瞧见一只怪物从一团黑雾浮现而出。则东低声骂了一声可恶,拉着悦宜奋力跑。怪物见状跳来,冲撞力让坚固石砖盖的矮墙破了个大洞,一些碎石飞砸向他俩跑开的身后。
不逻辑!悦宜摇头,认为自己做梦,但避开攻击的慌张感正强烈提醒她这不是梦境。是真实的。
才刚下楼到底楼,转个角通往电脑室的路上,怪物早己跳在他们身前。
『非打不可了!』
则东握紧长枪,目光凌厉的对上怪物。先下手为强往下一劈,怪物就被划出一道痕,从中冒出黑色的雾。
『悦宜,找个地方躲起来!』
悦宜回应一声,奔到转角处探出头,默默为则东加油。后者留意敌方的举动,边想着用什么方式出招才好。
先是矛头往左上,然后朝它上腹直刺。从容不迫的姿态,使悦宜再次看得入神。从未听说过则东学过武术,要控制长枪的重量并非易事。
熟能生巧不过,在一连串的击打下便是葬送了怪物。它身上多处裂痕冒着黑雾,最终消散得无影无踪。
『你有没有受伤?』她觉得这么问比较适合。后者摇头,确认这里安全后,才让长枪消失于手中。
『我现在跟你解释一切。』游则东先呼一口气,眼神不禁有些彷徨。
『我们有时会做很奇怪的梦,但只是在我们脑袋里。如今它,不知怎么的来到了现实,造成我们会突然出现在另一个场景、遇着超现实、离奇和不逻辑的事。总结来说最不可思议的,都会出现在这。』
则东的食指往下指,意思是他们所在的现实之中。
悦宜听得哑然,实在难以想象。但刚才那些不可思议之事已经强硬地告诉了她:都是真的。并非虚假,更不是梦。
『几乎所有人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的存在,或许是被某样东西控制住他们的思维所致。然后趁机等候时机,那个人就将他们诱惑、带走。』
『那你……』悦宜直看游则东。
『我没被梦的作乱给蒙蔽,所以不被那个人诱引。这是我获得战斗能力后,所得到的资讯。依我看你也没受到诱引,也会和我一样能战斗吧。』
『战斗啊……』悦宜低目垂看自己的双手,好奇会用什么武器战斗。
『你还真冷静啊。』看着她,则东总算舒解紧绷的脸,脱口笑说,『喜欢梦的一切。不管是好梦恶梦。』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悦宜心里一慌,好奇着是谁告诉他的?但她不知道的是,游则东紧张更甚,貌似被自己的话吓到了。
那是因为,他一直都默默注视着她。
看着她每星期五下课时都会买包薯条吃,有时放学了在电脑室后的树下旁捡相思豆。知道她喜欢梦的事是死党告诉他的,还被调侃笑说喜欢人家就追吧。
『我送你回去吧。』
避开这个尴尬,他的左掌冒出荧光粉紫的光线,组成晶莹漂亮的晶石,悦宜被深深吸引住了。
『它可以感应到某处的危机,然后将我带往那里,又或者通往想要去的地方。只不过它很不稳定。』
先提醒悦宜别把这件事说出去,因为没人会相信后,则东举高晶石,周围开始虚无化。
待悦宜回过神来,自己就在家的客厅中。则东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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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带走
家门被打开,伴着一对夫妻惊喜式的口吻:『我们回来啦!』
时间还很早的同时,爸妈更是少见的一同回来,神情自在得很。
『你们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悦宜保持镇定,没去问加班以及忘了打包广府鸳鸯的事。
『看!』悦宜妈从公事包中拿出了机票复印件,以及最新的澳洲旅游攻略本。
『5天4夜的澳洲旅游!很开心吧?』
『什么时候买的?』她有惊但无喜。
『早就订了,给你惊喜。』老爸跟着笑说,『后天就出发,现在可以准备行李了。』
『来得及吗?』悦宜茫然。他们几乎每两、三年去一趟国外旅行。护照早已更新,所以不是护照的问题。
『怎么会来不及?我们前年去日本的时候不也是前天才做准备吗?』
『那我现在去收拾。』悦宜脸上略过一喜,但只是表面上。刚遭遇到怪事的她提不起劲。
默默回房,回头见父母翻看攻略本,悦宜只是拖出行李箱就趴在床上,辗转反侧。
梦融入了现实,它蒙蔽和控制着全部人。即使身边发生离奇事件他们也毫无感觉。
『太可怕了。』她把头埋在枕头间,寻求心平静下来。手机突然响起。
『则东?!』他们刚刚交换了手机号码。
『你那里还有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吗?』另一边厢,则东在家中客厅里一手翻看报纸,仔细阅读每一则新闻。无论是本地版还是国际版面,还是没有报道过有人离奇消失的新闻。
『这…没有。』突然被这么一问,悦宜又想了一下,『对了,我要和父母去澳洲玩了。』
『几时?』则东望向门外原本晴朗天空蒙上灰暗,像极了颜料打翻,美丽的画布沾上不协调的色调。他眯着眼,神情充满戒备。
『后天出发,5天4夜……以这样的情况,可以去吗?』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不敢确定。』则东倒是被问倒了。心有些焦虑,但还是将报纸整整齐齐的给折起来。
『这样啊。』悦宜沉默着,心想不知要去跟父母说取消吗?还是装病?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保持冷静,必要时打给我。』
『嗯,再见。』
悦宜再趴躺在床,不断想着爸妈是否也会被带走?他们最渴望自由……不,别带走他们!
『抗拒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低沉女声凑在耳边,吓得悦宜挺直身。睁大的眼直视着变暗的房间里,对面有个黑影伫立。
『是你!』悦宜认得出她的声音。那个人,周身散发的黑色雾气不断扩展,仿佛欲吞噬这里。
『别过来!』恐惧感上涌,悦宜身体紧紧退向床头,伸出手作出阻止状,『你想干什么?』,而另一手抓住枕头再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带走我们?』
『为了改变。』
冷冷地递出这个意图。一声下令,黑色雾气大大覆盖。强烈的风难受至极,悦宜下床开门逃离却被一股力道拦下。
『让你见证……』女子留下这句话。
在雾气一层层消褪那刻,悦宜惊讶于自己身处在购物商场,右手拿着拉桿式行李箱。如此诡异,她不安地张望四周,然而大家都没去注意她如何出现,更没理会她为何在没有行李店和酒店的这里托着行李走。
通知则东!
想到了这一点,她掏出手机。十分庆幸的手机在裤袋里,有电,也有讯号。但还未拨打号码它发出了铃声响,正是则东打来的。
『悦宜,没事吧?!』则东急切地问,『晶石不断颤动,感应到有事情发生了!』
『我突然来到另一个场景了!』悦宜尽量让自己冷静起来回答,但手还是发颤。她还是很害怕的。
『那你知道自己在哪里吗?』
『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境虚构出来的景象。』
『不要紧,晶石会带我过去的,不过需要点时间。等我!』
『嗯,我等你。』打从心底的感谢则东,她手紧握着手机。
则东握住晶石闭上眼,半刻,周围化成虚无,许多不同地方的画面扑满四周。
又来了!!
『去!』晶石闪过耀眼的荧光粉紫将多余的画面消散而去,但呈现出新画面从中干扰。
『不能耽误了,要快些!』则东对晶石道。这就是它不稳定的原因,无法立刻传送到目的地。
而商场里,悦宜拉着行李箱等着则东到来。她不经意抬头望,最高的第4楼的店铺全都停业,就连人潮最多的电影院也是。漆黑中,就只有一架汽水贩卖机的灯光亮着。她想上去看个究竟,但被那阴森森的氛围和被封锁的楼梯给却步。直到和一个大叔谈话中,得知4楼建筑不稳固而倒塌所以封了。在此悦宜暗忖:若是如此的话,那应该是整间商场倒塌才对。
真的,怀疑自己身在梦里。『没事的。』她闭上眼,双手紧握着手机告诉自己。
则东会来的。我该做的就是冷静。
就在悦宜睁开眼,从而深呼吸时,地面忽然一晃。
『……』
她一阵寒意窜过全身。短暂的静止还未让人喘口气,地面再一阵猛晃,往下凹并且蔓延到她的脚边!
不!
当务之急,悦宜抛下行李箱转左逃,却发现这群人竟然还若无其事的逛街。等到地面停止震动和凹陷,她放慢脚步到设立于走廊中央处的咖啡厅时,地面的重心突然往一边斜去,她往左滑到男装店并猛撞到玻璃窗,但忍着痛不出声。路是斜歪的,悦宜靠着墙壁催自己快走,不理会那群人还若无其事的喝咖啡看报纸,违反地心引力的不逻辑。
『是这里了!』
着急的则东一叫,晶石更快速的将所有画面溃散掉,最后只剩下显映着一座商场的画面。立刻的,晶石发出眩光笼罩则东,一并注入画面里。而在画面也跟着消失之前,呈显出商场外有许多人一个个消失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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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宜跟着外头的光亮走出商场外,见一群人眼神着了迷地走向远端的光柱。叫不住他们,一个眼神的飘移,她定睛一看,有两个熟悉的人影也过去。
她父母也在人群里头!!一定是梦的作乱将他们转移到这里了!
『爸!妈!』大声一叫,悦宜追过去,却被飘过来的黑雾妨碍视线。更多的,一个接一个绕过人们,全阻挡她的前进。
『残酷已是过去式,这一次让我们面临真正的美好。』是女子的声音。
『不许你带走他们!』她不断挥开黑雾大叫,忘了害怕的往前。但来不及了,爸爸妈妈,以及其他人在感受着银白光芒之美中,消失无踪。
『不!!』难以接受这个局面,在周围的黑雾也散去后,悦宜找到了那个影。『是你!』她愤怒一叫。
『你什么都做不了。』边说,女子身旁散发出一片黑,从中窜出几只人狼,以一转眼的速度靠近悦宜。直到响亮的撞击划过耳膜,则东就在她身前,举枪守住。
『悦宜,没事吧?』
则东担心自己迟来。见悦宜眼神只有空洞,失去焦距。
『哼!』女子朝则东冷嘲一声。
则东也回她不友善的目光,随手挥倒一只人狼。再抬头一望,女子已经离开了。
『小心!』
则东一叫,拉开还沉寂的悦宜到一边,举枪向人狼奋力一戳。
『我父母被带走了。』悦宜跪坐在地啜泣,则东一惊,不得不回想到那时的情景:
他们在一家餐厅庆祝爸爸升职。那个人的到来时,身旁有黑色雾气缠绕,隐约中见她穿有斗篷飘扬着。西式风格装潢的餐厅被天花板渗漏出荧白色液体,顺而墙壁流向地面。则东抗拒那个人的声音,垂看高至大腿的积水的倒影,有两个男性脸挂着泪痕对自己伸出双手扑来。他吓得一手挥开,影子就此消失,餐厅也恢复了原状。
他认识这2个人。乍听到满怀愤概的诉苦,和疑问:『为什么不接受呢?』
一回过神时,父母与餐厅内所有人在自己面前沾上金与黑之光中消失,留下自己满脸恐慌,六神无主。
一个跳跃声让他回醒,及时挡下人狼的一掌兼打退。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父母也被带走了!』混乱之下,他抬高声量希望悦宜会听到。
悦宜仰头盯住则东看,烦躁的打斗声混入。
『几天之前,就在我眼前罢了!到现在我还无法适应!』
燃起的怒火起了特别作用,两手握实一扫,轻易的挥倒两只人狼。
悦宜对则东的话眨了眼,突然见到了一道疾影,高呼,『左边!』。则东回望,片刻被人狼一拳打倒在远地。
『则东!』
怪物趁则东还未起身窜跃而去,悦宜紧急之下随地捡起地上的砖块扔去。它被激怒,红眼目光瞪着悦宜,就以一瞬间冲向她。
『悦宜!』
风一样的速度靠近丢砖块的人,却被她身前组起的方形透明光芒给反弹。
『什么……』则东起身,和悦宜满怀惊奇。凝视这,守护盾发出炫目的荧光粉紫,逐渐集中成一支长形状,在悦宜的手里下成型。
一把奶茶为底色的弓在光芒点点消褪下呈现,辉映在悦宜睁大的目光里,接着,护壁和露指手套分别套在她的左前臂及右手。
瞥见那只人狼站稳后朝自己奔来,悦宜本能的赶紧拉起弓弦。一支纯粹由光线组成的箭矢出现在两指之间,随她手一放,成功射倒了它。
『悦宜,还有!』则东高呼提醒。悦宜站稳脚步,不慌不忙,射出的箭影又成功袭中。听到了则东的叫好,她意想不到,没有过射击经验的她居然可以如此精准。
『继续吧!』则东过来。迅速的恢复能力下他动作灵活,好像没受过伤似的。
惊觉一只人狼出现在则东后面,悦宜及时拉弓,射倒了它。
『我真怕误射到你。』刚才的箭矢其实离则东很近。但后者给予她一个拇指称赞。
环视其余人狼踏上前,少年少女背对背贴近。『上吧!』则东喝道。
先让悦宜低下身,长枪在则东划出了漂亮而有力的圈。翻个筋斗,躲过了背后的利爪偷袭。悦宜不断放箭,始料不及自身速度以及射法如此精准。她转头望,已见数只人狼倒在则东的长枪下。一个接一个的,人狼都全灭了。
『我也被给予了战斗力量。』悦宜欣赏手中的弓箭,在光的反射下映出明亮而透彻的光,瞬间爱上了它。
『我们回家吧。』则东收起长枪,留意悦宜脸上有一丝黯然。但她表示没事,抬起左手,和则东一样的晶石出现在手里。往前高举,一组画面呈现。
殊不知高楼处,有个猫状的生物俯视着他们。
『这是第二个了……』对自己喃喃道。目光一下转望上空,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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