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8日星期四

《希。界。舞阶》 第十七章

17-相聚

在史莱得醒来时,已经是早晨的事。

对着坐在一旁,伤势痊愈的圣月特聆听自己讲述所有的经过。从自己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到维宿鲁被带走后的日子,全都说了出来。

『之前维宿鲁在艺格术说过,你恐惧着彻底消失。消失了,就永远不会出现在这个所创造的地方。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还有一点是,咏本身的能量并没能够让创使不会死去。再说,他们的死去和其他世界死去不同,因此用“消失”,会来得贴切些。

『我也知道那种感觉了。』圣月特轻语,『就在昨天,我合上眼的那一刻,突然感到惧怕。即使我原本是个无生命、意识的浮游物。但对消失这一点也有害怕。』

『像是,将会不存在过一般。』史莱得回答,目光盯着有好几朵粉色花瓣飘下来,滑过自己的头顶。『看来,虽然它给予你们能量,但,你们也会和我们一样吧。』

圣月特收起了望向史莱得的目光,交扣的手力道紧了。

更多的花瓣撒落下来。此刻的他们只想要宁静。

『该回去了。』史莱得站了起来,虽然得知塞特里恢复平静,但他还不放心。

『走吧。』接着,他向圣月特伸出了手。

『去看看他吧。』他的声音很平,但少了敌意。

圣月特接住了他的手。

飞航舱械起飞,正回到塞特里去。史莱得与圣月特从上空俯瞰,街道凌乱不堪

让飞航舱械停在城门外。在一走进去时,士军、事军以及民众纷纷对他们喜而高呼,『他们回来了!!』

『没事吧?』史莱得问。

『没有人受伤。』一个事军回答,『有一位白发女子协助,帮助我们解除了危机。』

『白发女子?』圣月特这时看了史莱得一眼,也发现其余人都点点头。

『她说……她来自自然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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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宿鲁正在梦里。漆黑里。

梦见右前臂突然被用力按压着。触感,像是被一只手紧抓不放。他试图挣扎但无法摆脱,害怕得想叫但叫不出。最后他才知道,自己根本发不了声音。

把另一只手伸向前,渴望有人可以发现他的呼救。

『别害怕。』

有人凑在他耳边说话。轻轻的。听得出,是女性的声音。

谁?

『都过去了。』

心中疑惑,他伸手过去,在漆黑中抓住了一个东西。像手。

那只“手“好像要松开了,他紧紧抓着。

『不,不要走。拜托。』

『我们不会走。』对方说。

维宿鲁抓着的手顿时松开。感受到轻飘飘中,身子恢复了重量。待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真的抓住一只手,但那不是史莱得的,也不是圣月特的。

往上一看,是一个白发女子。

『我见过你……』很久之前,但他完全没有印象。头有点痛。

『暂时别动。』

女子伸来双手扶着,然后冒出白光搭在他的额上,不适感立即消褪。

白光能量?

『你也有这个能量。』难不成……

『我是潘菲娅,来自自然界。』

『自然界……』在听到这个词,维宿鲁的心不由得一慌。

『别!别带走史莱得!……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不。』虚弱感促使他无力开口,只好用请求的眼神看着她。

一双灰眼此刻更加清澈了。

『我不会的。』女子回他微笑。把手靠在他额头上,连同刘海贴在额间。

『从来不会。』

『你……见过我。』这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少年打从心底觉得。

『是的。和圣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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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门开起的时候,已是一个小时后的事。圣月特和史莱得2人急切地走进去,却又停了下来。

维宿鲁和潘菲娅回看他们。此刻在少年的心中,猛然加速。

在听了潘菲娅的长篇述说,维宿鲁的目光离不开圣月特。实在意想不到,自己就是圣月特寻找的“他”。

圣月特也是。心很混乱,走上前。

潘菲娅先后看了少女和少年一眼,默默走到门边,与史莱得对望。

『你......』看着许久不见的潘菲娅,史莱得原有一大堆想说的话,但说不出。

潘菲娅只以眼神意识他们该离开,并顺手关上门。这里,只剩下圣月特和维宿鲁两人。

脚步停住再跨前,圣月特往维宿鲁半躺着的长椅走去。紧张之下,她的手捂着剧跳的心。

就在圣月特来到自己面前,维宿鲁双脚一收,让出一个空位让她坐下。等待自己,或是对方先开口。

但出乎预料的,在圣月特浑身微颤的当儿,扑上前,坐上椅子,环抱住了他。

我终于找到你了!她放声哭。

这不是幻觉,是真实的,他已经出现在前。

『我们……终于可以重聚了!』

『嗯。』

维宿鲁性格比较内敛,所以他慢半拍的一手搭在圣月特的肩膀,拥抱她。

不放。


我们再也不会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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