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重战天界
自阿舍逃离后,伯纳德气得不行。他近期频频召集神祗过来进行商讨。
阿舍还存在,对处于半死不活的他们是个打击。一个不留神,神祗们将会遭受歼灭。更沮丧的是,他们想不出良好的对策,因此前几次商讨不久,伯纳德完全失去耐心,提早散会。但在这时......
『伯纳德帝下,请向那人类求和吧!』
伯纳德最先抬头,轮到神祗们齐齐望去,目光盯向一个个子矮小的男性神祗。他浑身发抖,却并不是怕伯纳德而是阿舍。
『求和?』伯纳德目光立刻掠起凌厉之色。走向前去,属下们纷纷让路,对这不懂死活的神祗彻底无言。还以为是什么好办法,竟然是这种羞辱自己的法子!!
『一个理由。』给他一个理由。但不管是什么理由他都不会接受。
『我受够了!!』该神祗崩溃得激动大叫,简直有失神的威严,『太多的神死了!我不想和他们一样!』
伯纳德撇头着,冷眼瞪他。
『难不成,你想让我们神祗受到嘲笑?』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突然有一抹影袭来,该神祗在惊恐中目睹伯纳德手持龙杖的龙头朝自己张开了口。他倒地不起。
伯纳德竟然打死自己的属下!......其他神祗吓得不敢吭声,深怕帝下的怒火牵连到自己。
他的存在,简直是神祗的耻辱!!
以这眼神告诉属下,伯纳德回到座位上,感觉地面轻微晃动,得悉她来了。真是麻烦的东西!
『还等什么呢?难道你们想要等着被歼灭吗?』
神祗们快步离开议厅。他们原以为自己都在掌控着比自己卑微的生物,却想不到作为神的自己也一样被帝下掌控。虽然有怨言,但为了自身尊严,他们也不愿死在人类之手。
剩下待在这里的伯纳德把手紧紧攥着龙杖,来舒解心中的愤怒。
『你们快看!』
从人界投射的耀眼红光惊动神祗们都朝下望。在议厅里头的伯纳德发觉到了,但脸上依旧摆出冷漠脸色。
『但我不保证你能上来。』
再由寂树林为出发点,顺便带上更多的亡灵附在艾雪诺剑中,亚瑟兰驮着阿舍冲了上去。
具有冲击性的风向吹扬起她的头发,看是越来越近了。仰望,立刻抬手挡下忽然刺眼的光亮。当光消褪后,见上百只神兽向她咆哮着。
『来多少个也无所谓!!』
亮出诡血剑聚集力量挥去,无尽的煞气形成红色剑影当作回礼。
『别让他们闯入!』神祗们尽所能的施出法力,一颗颗陨石、闪电等等从高处降落。
『抓紧我!』亚瑟兰迅速闪过,并顺势跳上这些陨石作为起跳点。
闪电就由阿舍的两把剑处理了。引向狂风,诡血剑的怨气在碰触到闪电那刻转成红色闪电,回弹到天界。
『撤退!』
来不及了,部分神祗被击中了。
『快到了!!』随着飓风吹打,阿舍和亚瑟兰的高昂情绪随之燃起。
神祗们一致伸出手掌,召出并形成淡金色法阵,加强防卫阵的格挡力。
『艾雪诺,就看你了!』将诡血剑垂在腰下,然后猛的往上抛,将防卫阵如易碎玻璃给冲破,碎开成一块块朝四周撒去。
诡血剑在空中完美旋转,然后笔直地戳在天界地面,发出强烈的煞气令神祗们却步。
阿舍和亚瑟兰成功来到天界。可见,由精致玉石打造的地再一次的残缺不堪。
往前冲,捡回剑。阿舍就此刻意的让诡血剑往地面划出一道不美观的痕。冒红的光如镪水,腐蚀出一道丑疤。
往上一看,离目的地还有很远。当银狮向上面一块巨石越去,不料有道光线向他们袭来。阿舍用剑挡开不果,和银狮一起掉下下方的石块。这道光化成了一只站型神兽。它的体形十分魁梧,手上并没有任何武器。
始料不及,神兽一手及时抓住阿舍,另一手抓住亚瑟兰,像是把一个不要的玩具狠狠地丢掉般将亚瑟兰往下扔。
唔!!阿舍无法挣脱。
它能将阿舍如一只蚂蚁那么轻易捏死。手施了一点力,阿舍就痛得大叫,感觉到骨快要被折断,但乃不屈。
『你认为,这样就能溃败我吗?』
阿舍两眼亮起红晕,手上的诡血剑燃起红光,狂嚣地涌向神兽,奋力划过。它痛得大吼,抓着阿舍的手松开,意识下看,发现有一道明显而触目的剑痕,流血不止。若力道再强一些,它的手必定分家。
银狮走在她旁,两个以一副坚决的表情对望神兽。先是冰墙困住,银剑和诡血剑毫无情地一击又一击,最终留下一滩黑色血液。
阿舍和亚瑟兰再对望,没有受伤。
霎时,一道柔和的粉红色光芒照下。心有警惕,两者分别跳在位于两端的石块上。当亚瑟兰要过去时,这道粉红光居然如雾扩张。渐渐散去中,阿舍眼见亚瑟兰被神祗们包围。
『为什么呢?』
这是?!!
听到熟悉的声激起她心中一惊地往后看。来的,是一个褐发,身穿粉红色连身裙的少女,正是16岁的阿舍。
无疑是伯纳德的诡计。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包括你!』既然是假的,阿舍的语气不会很好。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并不是什么弑神者。你的名字是......』
『别用那名字称呼我!我的名字是阿舍诺。巴鲁斯卡!』 身为弑神者的名字,也只有这个名字。
『给我消失!你这假货!』
面对太过直截了当的拒绝,小阿舍低头沉默,脸色越来越阴沉,冷笑。
『脑袋还真清醒啊。』
她的语气不再平顺,可爱的脸孔变得狰狞。发寒的气息从她体内散发,带起一阵阵飓风刮过。阿舍用手挡着,见她漂亮的眼瞳顿时变成通红尖瞳。
『阿舍诺。巴鲁斯卡。名字真不错啊。』
娇小的身体产生变化,变成一只修长的灰色异体,阿舍见事不妙,握紧两手的剑。
『你的一切,由我代你讨伐。』虽然是假的,但阿舍当作是对真正的小阿舍说的。
去!
对方的动作如此迅速,造使连续砍不中。更让阿舍气煞的是,它的挑衅动作竟然模仿了小阿舍的舞姿!
“亵渎”二字浮现在阿舍脑中。
不把它砍成稀巴烂,决不罢休。
只是,这一次以本身的银剑为主。带着不变的剑法,但因被对方的挑衅激起冲劲,阿舍绝对奉陪到底。毫不客气的随时送上艾雪诺的剑伺候。不叫唤怨灵,那可是用来对付伯纳德的。
艾雪诺的剑也很有“效率”。每一挥一扬都给予良好效果,痛得异体发出怒吼,以几乎要挖掉对方双眼的凛然瞪向阿舍。冲上前一瞬间到阿舍身前,几乎半秒内挥出一个拳头或个爪连续招待,阿舍难免吃了它几招。
阿舍目光移向上空,对还在向神祗们发出冰锥攻击的银狮使了个眼色。待异体的双脚被顺带吹来的冰雾袭来瞬即连地凝结成冰,行动不了,逮到时机的阿舍低下身,抬脚横踢,不客气的踢中它的脸。谁叫它模仿她。
冰在灰色异体的一个踉跄下撑破,在它回过神时,发现阿舍在身后,还握着银剑。意识的低头看,自己的身体像被击破的陶器般破碎掉。胸口破了一个大洞。
『你这! ......』
阿舍没有说话,只是把自己的银剑横举在前。两眼亮起红色光晕后,剑狠狠地刺穿同个部位。
它怔怔望向阿舍,而她也看过来,红色的眼瞳足以告诉她的死期来临。
两把剑一同划过向天空,与持剑者蔑视这假冒者浑身支离破碎。
闭上眼整理思绪,阿舍将两把剑分别往两边一扬,披风也带着高昂情绪扬起。而亚瑟兰也清理了一堆障碍,遍地皆是神祗和神兽的尸身,血流成河如被撕裂的红丝绸。
阿舍骑上亚瑟兰前进。比起上一次,达到议厅的路更加拖延。上方埋伏的神祗召唤石块砸下来,可在两把剑连击下瞬间化成粉碎。更抛出剑,取了该神祗的性命。
眼见议厅就在眼前,阿舍热血沸汤着。对着离有几米的大门送上几剑,强烈的剑影将沉重的门推开些。
伯纳德,我来了!!
他们冲进大门,止步。敌视向前方坐在神座上的伯纳德,还是一脸无视弑神者的到来。即使她很有本领。
『比我预期慢了许多。但总好过没来。』他实际上是在嘲讽阿舍竟然还活着。
阿舍没回嘴,直接把诡血剑指向伯纳德。剑上浮出几个人形的漂浮物,强烈的压迫取代使原有怡静而敬畏的这里。这些都是寂树林的亡灵。
『你居然携带恶灵?』带着高尚姿态,对低阶死去的生物给予睥睨的称呼。
『是啊,大家都想拿你的性命呢。』阿舍也投来不屑目光,『但别小看他们对你们的不满。』
随之右手往旁一挥,诡血剑擦出的剑影将右边的的座席劈开两半。
怨灵们的嘶吼回荡在整个议厅。
『就这样吗?』的确,在伯纳德眼里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别对自己抱着太大期望,到最后是谁胜利还不知道。』亚瑟兰平静回呛。
伯纳德冷哼,拿起龙杖快速飞奔在他们前面。
『我只想和你对打!』
手持龙杖往上一举,不幸的亚瑟兰惨遭被击退到门外,接着大门紧紧关起。
『亚瑟兰!!』
『人类!』
伯纳德先发制人,龙杖往地面猛的一戳,强烈的震动是在给阿舍一个下马威。
『别妄想会活着离开这里!!』
『你死了这条心吧!』
带着低沉表达嘲讽的声线,伯纳德横着龙杖抵下两把剑突击。斜躺的龙头扭动,把头直对着阿舍,张开口射出一道光。
阿舍撇头闪过,惊讶着龙头还会扭动。
『去!』伯纳德一令,龙头仰首,口张得更大射出几道光线。
阿舍不得不往旁一跳。诡血剑随她手一挥聚集了力量,附带狂风,擦出重重烟雾及火花。几回合了,伯纳德只是用龙头顺着她的踪影射出光,看来他不想花费太多精力跟自己打。
她可不允许!!
闪过一击,跳在墙壁跑了一圈,以两道剑影阻碍伯纳德和龙头视线。逮到伯纳德就只顾着回击,她趁时跳下去奋力一砍。可伯纳德却不慌不忙,只高举龙杖就挡开了突击。
气氛突然静了下来,隐隐夹带莫名的紧张感。
『展现。』神的,体态。
一句低语,伯纳德高举左手,身上突然逼出一股力震退阿舍。在她这人类先讶异后警惕的神情中,自身体冒出白光然后连人扩大,手中的龙杖化成龙形游到另一把手,及从背部长出两只暗红黑的长形异手。褪去人的形态,他的肤色为白。变灰的发往后拢,裸着上身,腰身至脚部由长群遮盖。两手拿着巨剑,而两只暗红黑的异手分别握着长枪。
脸上的幽蓝纹烙在他镂空的双眼旁。伯纳德没垂头,并给予这渺小的人类一个警示。
阿舍也摆好架势备战,一点畏惧都没有。
『神祗的尊严,绝不得容许亵渎!』
又是这一句!阿舍暗翻白眼。上前攻击,怎知两把巨剑一起袭来,她赶紧避开。
稍微谨慎些。
等待两把剑聚集一股力后进行反击,刚好挡开过来的左方剑。往右,挡开右剑直劈下来。
除了抵挡巨剑,还要不时跳开长杖窜来。
阿舍当然不甘只是防卫,累积种种要打垮他的思绪使两眼发出红色光晕,一副豪无丑化的厮杀脸色锁定对方。两把剑同一致从左到右划起,上为锈红下为银的光横射过去,顺她的意总算伤到了伯纳德的身体。
『不错!但别就这样得意了!』
『你才是!』
阿舍无法上前一步,因是伯纳德会比她更快一步的抵挡。只能保持不到十米的距离看着办。
彼此的尽情,逐渐的,堂皇的议厅扑满触目的裂痕,只差没出现倒塌现象。
『觉悟吧。』简洁一句挤出,伯纳德举剑朝下。只是剑和长枪本身不轻,抬起来需要花费几秒的时间。借此,阿舍趁机攻击,但稍微不注意而导致被巨剑和长枪打伤好几次。
身上有几道划伤,血流滴地。但不影响着她的意志。红色光晕的目光直瞪,随着站好的姿势给予伯纳德冷漠脸色。
而在外头,亚瑟兰则在与存活的神祗限难对击,但他觉得这比不上阿舍与伯纳德的对峙。一把宏亮吼声震片天,加强逐步将敌人给一一秒杀的念头。
阿舍目光瞥后望,得知亚瑟兰在外头清理杂鱼。回过头,霎见双长杖直窜,两把剑即刻挡在身前成X字形抵挡,冲力震退了她好几米。
『关心自己的同伴是好事,但把思绪转移等于给敌人让你毙命。』双长枪横扫不停,两旁座席化成碎块。
他豁出去了。
『你到现在还以为我有那么弱么?』阿舍抬高诡血剑,剑身累积暗红色光彩还有哀嚎声,随她往地一击,地面擦出两道红光直窜,短暂制止那两双手的出击。
阿舍趁势跳上伯纳德的左臂。双手高举再斜砍,两道剑影砍下这只异手,比她想象中还要容易。
断开的一手倒向墙壁,但墙壁完好无缺,顶多是玻璃窗户被砸得碎落满地。
等到地面不再晃动,阿舍闪过从上而来的剑,跳上去再跳上右异手,一斩。
右异手也断了,伯纳德的势力也因减弱了大部分。
16-终结时刻
银剑不间断上下起落,阿舍开始占上风。
不过就在接下来的一击时伯纳德变走手中剑,巨大的双手抓着这两把让他懊恼的小剑,随后连同将阿舍丢开。恢复原有面貌,他超不忿的紧紧攥着龙杖。败场等于在他脸上涂泥,怒火和不忿交集着使他猛的站起。
龙杖化龙形窜去缠住阿舍脖子不放,还将她丢上空再狠砸在地十几次,阿舍痛得闷哼,但死也不要叫喊。
『那现在,你还有斗志吗?』
拉阿舍到自己身前,后者无法做出任何反抗,不满地瞪着他。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人类!』
『别用人类称呼我!』阿舍怒呛。
『这对我来说没区别。』
再将阿舍重重掉落在地,直到后者无力趴着。伯纳德抬高龙杖正要攻击阿舍,诡血剑这时亮起了红光,滔天的怨气煞退伯纳德。从中,诡血剑涌出许多寂树林的怨灵,纷纷走向伯纳德发出哀嚎,类似在说:“只有你们的消失,我们才能解脱!”
尽管他们满脸狰狞,伯纳德还是一脸无视。
『区区恶灵,你们认为能够威慑到我么?』
伯纳德决定将它们魂飞魄散、永不超生。龙杖头聚集一股不明元素的亮光,却被两把剑影劈中龙杖,施的法消失。
『继续吧。』握实银剑,阿舍一步步走过来,亡灵们纷纷两边站让她通过,并一致回到诡血剑里。环境迅速暗淡,色调偏向的暗红带来十足的压抑,但仅是对伯纳德而已。
『别得意忘形!!』伯纳德和阿舍齐齐大怒回呛。
阿舍决定围绕着伯纳德跑,两把剑不断一一送招。但伯纳德不好惹的反击,尤其是龙杖可以转化成橘色龙形道光反咬她。至于诡血剑中的怨灵们散发怨恨气息不断干扰伯纳德,好让阿舍能顺利打倒他。
不仅为了她,也为自己。
情势越来越顺利了。眼见伯纳德开始支撑不住的停下任何动作,阿舍步步后退,让诡血剑聚集更多攻击力后冲刺!
胜利就在前头!
怎知,伯纳德仅仅一个伸出左手,掐住阿舍的颈项,并且另一手冒出两道光甩开她两把剑,然后将她狠甩得老远。再以笔直的龙杖灵活扭动,浑身燃起橘火光穿过阿舍的身体。她尖声痛叫。
『去!』有者闯入。亚瑟兰口中射出冰雾,阻止伯纳德再次攻击。
『阿舍,快醒来!』他咬着银剑抛到昏去的阿舍身前,再抛来诡血剑。
口中的雾筑成一道道冰墙,保护阿舍和怨灵们不受伤害。但不敌伯纳德施展的亮光,逐一打破。
怨灵们也保护阿舍,当中有些被伯纳德的亮光打至魂飞魄散,但他们始终没有退缩。因为他们深信,这场的胜利者是他们。
『你快醒来!』
射出的冰包裹着龙头,但在它奋力甩动,撑破。伯纳德靠近亚瑟兰,一道道的亮光分别打中亚瑟兰几个部位。
『醒来!』
吃痛中的高声叫唤,怨灵们也跟着哀嚎叫吼。魂飞魄散前的纳叫涌入在场者的耳内,再一次撼动整个议厅。
阿舍的手动了。
『统统消失!』
伯纳德一喝,龙杖狠狠将银狮打倒门旁。亚瑟兰的呜呼声及满身伤势都映显在阿舍清醒且睁大的眼中,逐渐堆起虐杀神色。
伯纳德!!!
两把剑影在阿舍怒吼中划出响亮“刷”声。对于快于自己反应的怪异触感,伯纳德僵在原地,缓缓低头见胸处流出血,染红这一身华丽衣裳。
『什...么?』
这是他的血。
由她的剑,砍中自己的身。两次。
『一直以来,我坚守着弑神是不为怨恨以及报复。就算是有,我都会压制这个念头,不让它反压自己的理性。』阿舍以两把剑作为支撑起身,脚下挂起了风。
『不过在这时候,有时候任由情绪控制自己的理智,并不是坏事。』
阿舍站稳脚步,紧紧握实这两把剑,将自己内心与它们互相传导意识。亡灵们纷纷回到诡血剑,上由银及红光交叉融入下,形成的压迫使得气压再度大大压低,低得令人窒息。接着,原本闭着眼睛的阿舍缓缓的睁开眼,红色光晕亮起,与周围环境更压抑沉重相衬起来,仿佛要吞噬这里。
什么?!
见惯大场面的伯纳德都不禁惶恐起来,心不断猛的抽蓄和跳动着。不过死都要维护自尊的他拼死强忍着发颤及面临奔溃的状态。
『接着,你的死期到了......』内心的嗜血快感,在绽放着。
伯纳德咬着牙,颤抖的举起了龙杖那刻,阿舍迅速来在他身前。银剑插在胸口,诡血剑刺着腹部。
『不要再做垂死挣扎了。你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罢了。』
伯纳德僵愣的抬起头来,只见阿舍睁大眼瞳回瞪着他。光晕形成血红玫瑰是他压制不了惊恐情绪,露出了该表情。
两把剑猛的抽出。伯纳德撒出了许多血。凝视阿舍看过来的冷漠脸孔,血红眼瞳依旧闪烁着,再让他深深感受到那股冷冽煞气。
伯纳德一直撑住意识,口中不断喃喃说着“不可能”,步伐蹒跚。
但在站稳后,他突然笑了。在他们看不到之下,笑了。
『我知道是谁。是谁给予你这个力量。』天外有天,这是伯纳德不想承认的事实。
他势要维护神祗的尊严。垂死之前,不理虚弱无力的身子的不争气,也要保持好最佳的站姿。
『你是否想当神祗?』他问。
阿舍冷视他一眼,没有发言。
『人类是个管不住的生物。失去神的监管,人界必定大乱。毕竟,他们是因为害怕受到惩戒,才不敢犯错的。』
『反正没有人知道神祗已经灭亡,你们有没有存在都毫无影响。』
阿舍上前,以玫瑰嫣红的眼凑近神祗之首,直直盯着。
『我们,无论生死,都不受你们控制。』
说完了。伯纳德全身化作白色并如玻璃般碎开。不时传来无可饶恕的怨嚎,阿舍不留面的对着碎片们挥斩,直到伯纳德遗留的怒嚎声消失为止。
环视战后的宁静,她释然的仰视这半空中的白色粉状洒下满地。渐渐地,眼中的玫红消褪。
『伯纳德已经死了。』亚瑟兰蹒跚走来。
在阿舍正默默不语中,诡血剑此时冒出白光游走剑身。一道道柔和光散发而出,形成一个个人形身影。
『亡灵吗?』她和亚瑟兰扫望几乎占满整个议厅的亡灵,有些是早前附在剑上,有些是寂树林的怨灵。
看到了一个少女,和艾雪诺有几分相似。
『艾雪诺?』
诡血剑突然从阿舍手中滑出并躺在地上。那个少女走过来默默捡起诡血剑,半透明的手握起剑柄,喜极而泣。紧抱着诡血剑闭上眼,祥和的神情在阿舍眼里显示着的,她是在抱着艾雪诺。
诡血剑彻底收敛了,透出温和的灰光。代表着艾雪诺那个带着傲气的背姿,不乏有着温柔的性情。
你替我承受一切,我感觉不到一丝痛苦了。虽然没有出声但阿舍读懂她心里的想法,就如以前的她对自己所说的一样。
四周的亡灵一个个消失。少女离去前,向阿舍和亚瑟兰投来一笑,表示感谢。
诡血剑掉落在地,敲起响亮的声回荡从此宁静的议厅。
.............................................................................
阿舍先把诡血剑戳在艾雪诺死去的顶楼,接着来到父母的墓碑前献上鲜花。
这次真正感受到湛蓝天空的美,阿舍的心情格外舒畅。
『虽然神祗不存在,但是他们所定下的不幸还未消除。』
『没错。』
神祗的灭亡并不足以让世界美好。但起码,一生不受神的牵制,被过度戏剧性的安排给搞跨。
人类,实际上经不起考验。从中成长,不过是人类一厢情愿,是神祗用来玩弄人类的借口。
『最重要是他们永远不知道神祗已经灭亡。』阿舍摇头,『否则人类自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主宰者了,就带来更多问题出来。我是为了摆脱命运、摆脱灵魂被神祗的束缚而走上弑神之路。我绝不容许他们白费我的心血。』
说完,阿舍正沉入思绪,但无人得知她在想什么。
『走吧。』
把头转向亚瑟兰,却发现他警惕的目向前远方。
『还有幸存的神兽。』有好几只,一致朝这里透出敌意。
阿舍挺不快的阖起双眼。
『该怎么做?』亚瑟兰目光,回望阿舍。
阿舍没回应,立刻睁开的眼瞳亮起了红晕。显然还有兴致,她挥高银剑,划过完美孤度。
上!!
完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