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讨伐人界
啪！!
一只手因愤怒的情绪而一掌啪向桌上，声响传遍整个议厅让坐在两旁的神祗们不敢出声。伯纳德对阿舍破坏裂狱感到震怒，但表情却没有波澜，顶多深皱眉头罢了。
但就是因为这样才叫可怕。
除了伯纳德，大家都认为自己过于轻敌了。
裂狱王被灭，等于在伯纳德的脸抹了一层烂泥，怎叫他不愤怒？
『伯纳德帝下。』
『怎么了？』依旧冷淡的语气，但包含的怒气绝对让人感受得到。
『请您到人界，拿下那个人类吧。』
伯纳德没出声。其余神祗面面相觑。要让尊贵的帝下下凡，依照人类一词：难如登天。
『我们立刻就去。』
大家都抬头但没正眼的看着伯纳德，居想不到他居然会同意，而且还愿意下界。
『我们一力追从伯纳德帝下！』神祗们一片真心的恭敬，这关乎于神祗的尊严，必要惩戒那人类少女！
『好。』伯纳德站起来，众神祗也一并站起来。
『全力通缉阿舍诺。巴鲁斯卡！！以她的血肉灵魂来祭我们死去的同僚，还有我们神祗的尊严！！』
天界传遍震浩喝声，位于遥远下方的阿舍猛然抬头望天，眯着双眼关注上方动静。
今晚的夜真不平静，那班神祗又再想干什么？
『看来是准备对我们展开行动了。』
『在哪里？』
『这里。』
亚瑟兰用前腿踏了地面一下，说明是在人界这里。
『在这里？他们不都是嫌这里不符合他们“尊贵”身份。』
没错，神祗对人界的厌恶，有如富贵人家来到贫民区般。
『没什么是他们不想的。』
仰视夜色染上一层灰色朦胧，预告着明日的不宁静。同一时间，知情的艾雪诺也望向天空，期待着明天到来。
乌黑密云的天色格外容易让人心情落寞。她望向窗外，不知不觉想起了很多以往不愉快的遭遇。
被父母恶言相向、虐待、被当作物品般卖、杀死企图性侵她的买主、被打致死。
过往累积成麻木，所以无需为这些事而摆出什么伤感表情，甚至还能一笑置之。若换是从前，她绝对耐不住怒气，举剑胡乱飞扬，周边的东西都遭殃了。
经过数十年，她才总算控制好自己的满腹嗜意。
月光这时照耀在棺木中的女孩。仔细一看，她和艾雪诺很相似。
那是死前的艾雪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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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的上空，伯纳德与一从神祗俯瞰人界，人来人往的街道。
『在这里下手吗？可是下方都是与她无相关的人类。』
『你认为，人类在战争中，有理会过是否会伤及无相关的动物和昆虫吗？』
说得有道理，问话的神祗欠身致意。
『而且我们可以在人群中指正那人类。』另一个神祗搭上话，也符合伯纳德所想的。
作为强大者，处于低阶的人类绝对不敢对自己有怨言。
同时，阿舍穿着便服以最快速度到达目的地，脑海中预想众神祗在这里开战的画面，再三暗骂伯纳德的卑鄙。
这是在半个小时前，亚瑟兰通过意念传达：『在璎珞街。想不到他们竟然选择在有人的地方下手。』
听着亚瑟兰也会赶来的回应，阿舍来到银狮告知的商店街上。这里正好有间药妆店在走廊外的停车场进行大促销，她走入人群拥挤中，假装挑出一罐芦荟磨砂膏，边默默等待伯纳德的举动。
『妈妈，你快看！』手握气球的小女孩指向天空大呼。阿舍扭过头，和其余人发现许多细小的颗粒位于高楼大厦之上浮着。
『那是什么？』所有人纷纷停住看个究竟，唯有阿舍提高警觉。
陨石吗？
阿舍眯缝打量这些陨石的会降落在哪处。而上空的神祗们也发现到阿舍的踪影。
『发动攻击！』伯纳德的声音指下命令，原封不动的陨石们冒出热气，以翻滚式的降落。随着神祗们的施展控制，陨石降落的速度越来也快。
『是陨石！』纷纷尖叫之后，所有人都拔腿就跑。唯有阿舍原步不动，看着第一颗陨石朝自己砸下。
『是陨石！』纷纷尖叫之后，所有人都拔腿就跑。唯有阿舍原步不动，看着第一颗陨石朝自己砸下。
响亮的划破声响起，阵阵烟雾散去后，可见黑色披风飘起。阿舍变换了黑骑士装，而她脚边是碎成一地的陨石块。
『是她击败的吗？』所有人朝着阿舍指指点点。
『不想死的话就快点离开这里！』阿舍用呼喝的，没去看身后那些都对自己投来惊愕目光的群众们。
垂看满地陨石碎片涌上半空，阿舍发现她对面远处站着一个人。场面太过混乱，隐见一副蔑视的表情，阿舍被点燃怒火冲去，粉碎前方巨大碎石的阻挡。
在挡下雷电般迅速闪来的光影那刻，阿舍的脸色稍微难看，后退，眼见前头一群的人影逐渐清晰。
『是神！！』见伯纳德和其他神祗降落地面，民众们兴奋兼激动纷纷双膝跪地，拜了又拜。但后者没有理会。
『阿舍诺。巴鲁斯卡！』伯纳德用他的龙杖一戳，以最高崇的姿态喝着阿舍，后者阴下脸。
『你想把这里当战场吗？！』少女摆好架势，轻蔑回瞪。
此刻，亚瑟兰正好赶到了。『有狮子！』周遭的人都被吓呆了。
『为了豁出去，连信徒们的安危都不顾了吗？』亚瑟兰回望人群们。
『又或者想在信徒们面前宣扬要打败我这个大逆不道、不敬及不自量力地反抗他们的弱小人类，顺便展现他们高尚的神威。』
把这里当作神祗们与弑神者之间的擂台吗？哼！
『对吾们抱有敬爱的人类们啊。』伯纳德还真摆出爱护众生的模样，对此大声宣告着，『吾们到此打扰你们的安宁，是为了揪出亵渎神祗的罪孽者。』
『阿佘诺。巴鲁斯卡！亚瑟兰！』他向大众指出那一人一狮，『他们犯下了弑神罪。』
弑神？！
『竟然会发生这种事！』众人纷纷议论阿舍及亚瑟兰，带着愤怒的睨视他俩。
『让众生在这里见证这两个大逆不道者接受惩戒，去吧！！』
由伯纳德宣战，神祗们阵线一窝涌向阿舍和亚瑟兰。可伯纳德却一动也不动的，或是想等到最后才出击。
可是神祗们只顾对战，没有对在场的人们施加任何防护能力，任由他们来不及逃跑下毙命。包括伯纳德也如此，只是冷眼扫视死去的生命，静静的等待“成绩”。
阿舍大声嘲讽他们还说是爱护众生的神祗，为了打败他们而无视无辜生命。
『阻拦我者，死！』
又击倒一个神祗后，阿舍目光锁着伯纳德，靠进他时被无形影的反甩回去。趁着阿舍倒下的瞬间，伯纳德挥起龙杖发起一团光趁势袭击。
『休想！』
亚瑟兰及时跳在阿舍身前而被击中，一声呜呼。
『亚瑟兰！！』
阿舍奔到亚瑟兰旁，只可惜自己的力量只能治愈自己。
『投降吧，你是斗不过伟大的神祗的！』
『你竟然对神那么不尊敬！』
『神啊，请宽恕我们的罪！』
『她得罪了神，会不会怪罪于我们啊？』
除了有几人将伤者抬到一旁等待救护车，其余的则躲在远方对她指指点点，这下阿舍的脸色更加阴沉难看。
『真是一群愚蠢又无可救药的笨蛋，难怪一辈子都被他们欺压啊。』
忽然间插入不合适的慵懒女声。再次，艾雪诺一脸像在看戏般的拍掌，从一堆未散去的烟雾中走来，让在场的人包括神祗也停下，将紧张的对立气氛给凝固，但没有舒解起来。
『艾雪诺？』阿舍和亚瑟兰望去。
『真热闹啊，全部一起出动宣扬神祗的伟大？你们不都是不把低阶的我们看在眼里吗？噢？难道现在还打算牺牲敬仰你们的信徒来陪你们玩吗？』
瞟了这群无知人类们，还对神祗他们抛来睥睨的脸色。
『你这！！』神祗们对艾雪诺的无礼很不满，却被她的莫名气息煞白了脸。
好强烈的怨气！好像可以听到上千万个怨灵的哀嚎。
神祗们被她的气场怔住，没注意到伯纳德对他们的表现感到不满。
不中用。
『只是怨灵罢了，你们会怕吗？』艾雪诺挑眉嘲讽问道，她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怕比他们低贱如蝼蚁的亡灵，呵呵。
她是谁？和那人类一样吗？！
当中有几个颤抖自问，接着艾雪诺的慵懒目光掠过嗜杀欲，有机可乘之下挥剑，身前还在发呆的神祗们纷纷落地。
『真弱啊，意想不到你们只有这般能耐。』
随之，她看了周围的群众，个个一脸呆愣发傻的表情实在太可笑了。
『很失望对吧？』
阿舍站起来，藐视那些盲目的信徒们，问道：『如果你们还坚信他们会打救你们的话我不阻止。但我想问问你们，为什么痛苦、不幸还存在？』
不期待抛出的疑问会获得回应，阿舍手指着伯纳德，『是他！是他们控制我们的命运。以考验为借口实际上是玩弄我们为乐！试想想，当你们面对难以承受的事情而向他们祈求，他们有回应过你们吗？』
『神的能力是有限的，当然无法帮助那么多人。』有人回答。
『有限？』阿舍冷眼回瞪。『别傻了，他们可是自称自己是万能者。若不是的话还需要你们去敬拜他们吗？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他们没有作出保护你们的举动呢。敬重他们的你们，深信他们的你们。』
『因为他们以为比他们低阶的生物是没有价值的垃圾，可以任意踩踏。』亚瑟兰起来，也补加一句。
『不止，还是个可恨的阶级主义者。』艾雪诺也插来一句。
『你们的妄语该结束了！』伯纳德终于出声，用龙杖戳地来警示不要忽视他的存在。当他跨前一步，在场的信徒们再次激动不已。
『你还想给他们洗脑到什么时候？』阿舍质问。
『洗脑？倒不如说这是弱者与生俱来对强者的敬畏。』
『是吗？』
阿舍跨跃到伯纳德前，不料对方早一步挥起龙杖将她击退倒地。
『拿下她！』伯纳德大喝指示神祗们逮捕阿舍，却被艾雪诺砍过来的无数剑影打倒。
『想要人？那先问过我。』
『那就连你一起拿下！』
艾雪诺觉得有趣的笑了，剑身反射出诡异不安的光芒。随着上下起落，在刺眼的光掠过，所有的对手都纷纷落地。
『好失望啊。』话毕，她被一阵痛楚痛得低下身子，想不到自己会受伤。
一只手伸过来，阿舍将她扶起。
『这里交给我吧。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死去。我还要尝试弑神的滋味。』
艾雪诺笑着要求，阿舍也没说什么转身走开，快去带亚瑟兰离开。
『我的剑从弑人升格到弑神了。』艾雪诺抚摸剑身，该是正式让它尝试神祗的血了。『拿下他们！！』伯纳德喝声响亮的让靠近他的信徒们猛的一颤，有的又跪地叩拜起来。
阿舍奔向亚瑟兰，她周围都是刚才逃离的人群，全都退得远远的。他们都议论纷纷，更用不忿的目光盯着阿舍、亚瑟兰及艾雪诺，这两人和这狮子竟然杀了他们敬仰的神。
太过分了！大逆不道！简直不自量力！
不知所谓！神祗们一定会惩戒他们！
阿舍厌烦的透出冷眼回瞪他们，陪同一拐一拐步行的亚瑟兰离开。
『他们知道了你的面目，恐怕成为这些人的公敌。』
『他们要怎样我管不了，我的目的只有一个！』
在后的艾雪诺打退所有阻碍并直奔向伯纳德，后者举杖抵挡，双方俐落的战斗吓退所有围观者，但不时传来对尊敬的神鼓舞一番。
伟大的神，惩戒这些亵渎者吧！
艾雪诺无视这些噪音，此时她全身发出愕人的怨气吓退企图从后偷袭的杂鱼们。像弹琴般，左手指朝上敲打着剑身上，来个轻蔑一笑，『在背后偷袭，真不光明磊落啊。』
『区区怨灵你们都怕？！』伯纳德对此气愤不已，选择自己向着艾雪诺出击。
和对方的剑交抵，伯纳德感觉到龙杖隐隐受到牵制。
『从我观察上你不像和那人类同一阵线。』
『的确不同一阵线，不过目标大致是一致的。』
『什么意思？』
『想知道吗？那就先打一场吧。』
投他一笑，尖瞳湛放着锐利的光色，对上这位“尊贵”的神祗之首。
场面越打越激烈。无言的是群众们居然还不离开。实属难得的一幕被一一手机录影，更直播到网络，等待着阿舍众人被伟大的神们打败。
阿舍护着亚瑟兰离开，将阻碍者一一铲除。另一方面艾雪诺和伯纳德还未分出胜负，而周围的狼狈正是他们所留下的打斗痕迹。
她身上不断累积无数让人恐慌的怨气，而这些怨气像是上万个怨灵向他讨伐。
『区区低下的怨灵，岂敢对我们不敬？！』
『知道为什么吗？他们都对你、对你们这群神祗很是痛恨啊！』
艾雪诺顺势攻击，但在伯纳德的反击下勉强只损到他皮毛。
接着龙杖一举，将艾雪诺打飞。
阿舍惊讶后望，举着剑做出备战。
『你去吧！我能自己离开。』亚瑟兰道。
阿舍点头，往伯纳德方向去。
途中淡淡地慰问了艾雪诺一句，阿舍举起剑朝伯纳德冲去。剑刺去了，但…他突然消失了。
结果是一道光从后方传来，穿过阿舍的身体。她愣愣的看着上腹部，盔甲破了一个洞至于还猛喷出血液。
『阿舍！』
亚瑟兰惊声叫着。艾雪诺也看到了，但周围的神祗的阻拦使她过不去。眼睁睁于阿舍支撑不了这痛楚，经过不断叫自己撑住不久后还是倒下了。
『躲在背后突击别人……』艾雪诺吃力挺直身子，『身为神祗之首的你，不觉得丢脸吗？』
伯纳德没理会她，比艾雪诺和亚瑟兰快一步逮到了阿舍。
『阿舍！』
伯纳德用臂弯扛着阿舍，顺便把她的剑夺过高举，在他用力一攥，企图用念力想把她的剑给爆裂。如他所愿，剑裂成无数碎片。伯纳德将剩下的剑柄扔掉，落在亚瑟兰前。『沾污神的尊严，绝不饶恕！！她绝对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在她之后，你们就是下一个目标！』『站住！』亚瑟兰赶过去截拦却慢了几步。艾雪诺也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伯纳德带着阿舍消失。
此时他们留意到在场的人们居然欢呼神祗战胜邪恶。
亵渎神祗，她必受天谴！！
『够了！』亚瑟兰怒得朝他们大吼，吓得这些吃瓜群众静下来。
『无知！你们每一个面临不幸和痛苦时，他们有听到吗？没有！他们从来没把你们看在眼里，因为他们认为没有必要照顾你们这群低阶弱小生物！』
『是因为我们任何生物比他们低阶，他们就自以为然的以高阶姿态，把我们当棋子玩具罢了！这样你们还会敬拜他们？真的认为他们会打救你们？』
众人被亚瑟兰一连串话怔住。
『为什么她要反抗？是因为从他们的掌控中解脱，不能说完全不会再有不辛，而是起码不会承受被他们安排的一切。』
众人还是静静的盯着亚瑟兰，不语。
『说太多也没用，他们也听不懂的。』艾雪诺交叉双手摇摇头道：『他们都被神祗所宣扬的东西给洗脑了，我看个个都抱着他们的大腿充当救济品了。』
接着艾雪诺走向一个垂死挣扎的神祗前，含笑的目光俯视着他。
『说！伯纳德要把她带到哪里？』
见该神祗投来怒视，艾雪诺叹口气的把玩手中的剑，剑身反射出诡异光芒。
『那你就到此为止！！』
几道剑影闪耀激起，给予神祗再添加致命伤口。垂看尸体，艾雪诺背着他人发出阴冷笑声。
『还能动吗？』接着她望向亚瑟兰问道。
『还能。我担心的是阿舍。』
艾雪诺嘴角上扬，双眼掠过颇有自信的笑容。她再走前。举剑向着一个女性神祗。
『他带她去了哪里？』
『不说是吗？』
下一秒，剑刺入了该女性神祗的腹部，像膛开腹部般移到上腹部。所幸神祗没有内脏，否则笃定吓坏了那群还留在这里看戏但还不散场的群众。
但即使如此，满地的血迹足以让人陷入冰窖。
『谁是下一个？』沾血的剑发出冷凛诡异的光，对着残留在此的神祗来回指去。
『不要！』忽然间，那个拿气球的小女孩跑来，站在艾雪诺的正前面伸展双臂。尽管她的父母有作出阻止，但只敢在待在人群中。
『求求你，别杀了他们。我们，除了向神祈求，就没有其他可以作为精神上的寄托了。』
艾雪诺目光一斜，听见该女孩的父母不断叫她快回来。
『你挺有自己的想法。希望你长大后还是个善良的人。别像某些人，对着比自己高等的神祗一张面孔，然后对着比自己一样或低等的别人又是另一张面孔。虚伪。』
『我知道她被带到哪里！』
是个颤抖的声音，一个男性神祗限难的举高手。艾雪诺走过去，目光和手中剑充满威胁和警告：休想说谎！
『在裂狱王的神殿！』不去管其他同僚做出嘘声制止，他道出了地点。『之前将那人类引诱到裂狱的地方。』
『是在那里……』亚瑟兰喃喃。
『你能用你的性命保证，你说的话完全属实？』艾雪诺语调保持慵懒，左手在剑身上来回拭去神的血迹。
『我以我的性命发誓。』该神祗虽然保持神祗应有的尊严，不卑不亢，但口气明显颤抖着。
『很好。』意想不到的，艾雪诺居然收起剑。她回头看了小女孩一眼，听到了一句谢谢。
身后传来警车和救护车的呜笛，她心想，他们不到一分钟便会到场。
『走吧。』说完，艾雪诺转身，和亚瑟兰离开。不理会那群无知人种。也不八卦，警员们和救护员们目睹神祗倒地以及骇人的鲜血景色时，会是怎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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