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31日星期五

玫红。弑宴 (8-10章)

8-不明神殿
自阿舍逃离天界后,受伤的神祗们正进行治愈。现今全聚集在议厅,与伯纳德帝下商讨对付阿舍的对策。至于那几扇破裂的窗户已经修复,继续阻挡阳光过多的明亮照射进来。
座席上,又少了一些神祗了。
『伯纳德帝下。』度过了毫无意义的两日,总算,有个神祗提出了办法。
『不如就召请他来助阵吧。』
召请,那一个掌管人们死后的神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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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内,阿舍和亚瑟兰坐在地上讨论着,话题对象正是艾雪诺。曼特丽亚。
阿舍从头到尾的惊诧并不是因为她杀了人。而是某部分和自己一样,带着憎恨着谁。
但接下来的分析越来越让阿舍不再好奇,反倒而莫名心烦。若不把这件事搞清楚,恐怕被多一样麻烦事缠身。
『到外透透气吧。』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一人一狮走出屋外,观赏还算怡人的山丛外景。和往常一样,不输于一般的旅游景点,令人身心放松。
亚瑟兰凝视树上的鸟儿叽喳不绝,令他回想起了苑。他身为神兽时期的唯一好友,曾经是个麻雀呢。
她已经死了。仿佛是昨天发生的事。
想到这,他忽然想到除了神祗,死后的众生们将会被带去那一个地方。自己、阿舍也无法避免。
也意味着,打败伯纳德其实还不够。
『亚瑟兰?』
察觉到银狮睁大双眼的不对劲,阿舍也因感觉温和的风中蔓延着从远端而来的杀气,二话不说举剑待备,警视那正前方的目标。
一颗红通的陨石飞过他们身后。乍听响亮的爆裂声之后,整间小屋染带着暗红光轰炸,砖瓦四撒。阿舍骑着亚瑟兰跳出来,见原本晴朗的天空成灰色。
『抓紧!』
亚瑟兰叮咛,在这些陨石如豪雨般冲击下闪避。阿舍回头望小屋的墙面被炸开一个大洞,低骂一句混蛋,用剑聚集起一团光往上抛,但只击碎到少数的陨石。
『找到你了!!』
一道疾影窜来让飞行着的亚瑟兰刹住,阿舍也差点摔下去。
『人类!』
疾影渐渐流逝的光华显露一只神兽,发出伯纳德的声音。他是将神念传导到神兽,因为他不屑在人间这不符合他身份的地方游荡。
『够胆就下来!』神兽在半空中像是在显示高尚姿态,使阿舍不满大声回呛。
『觉悟吧!』神兽只抛下这番话,然后转身飞离。
『别逃!』亚瑟兰担忧神兽禀报他们往后的下落,载着阿舍追赶。
一场飞行追逐战掠过整座树林,前方不断乱窜并拍动翅膀发射焰火道。后者闪开了,只是将火道抛在身后几十米都能感觉到那股灼热。
追逐到过千公里外的荒废神殿,亚瑟兰降落在此。『奇怪,明明见他飞来到这里。』那头神兽不见了。
阿舍表示没看错,下来并前进。先是探进神殿,这里摆着一尊受岁月腐蚀的巨型神祗像,但没有神祗居在里头。
『逃走了吗?』阿舍再三巡视。
『我没听到任何动静。』神殿里头几乎空无一物,除了神祗像和转角落,就没什么可好匿藏的地方。加上外头是片草地,只有寥寥无几的树木托衬。
『故意出现,让我们追了那么久,他是不可能贸然走掉的。』原本很是疑惑地说着,这时阿舍从不解的神情骤然一变,『除非是……』
『陷阱!』
亚瑟兰回答,脸色一沉的回看阿舍。
揭穿出是陷阱非但没有引出神兽现身,甚至是对他们偷袭,而是周边突然飘来模糊兼破碎的叫声。『留心!』阿舍和亚瑟兰背对背,听着似乌鸦的刺耳嘎嘎叫但仔细一听更像痛苦叫喊。
人类的叫喊。
『这是什么神殿?』阿舍突然蹦出危险意识的直觉一问。
亚瑟兰看了构造,跟别的神祗神殿强调明亮华丽比起来,这里显得相当阴沉、阴森。
『裂狱王的神殿!』
在他确认后脸色瞬间铁青。接着像是开启了通关密语,地面骤然疯狂晃震,使他们连基本的步伐都站不稳。
『这是?』阿舍惊于脚下裂开,然后在裂出一个大坑前及时跳开。垂看坑洞口为暗红色,接着涌出血淋淋,像血液的沸腾液体但没流出洞外。
『快跑!!』
要他们在晃震的地面上跑出去有些困难。就在阿舍的脚步才跨向前,脚下的地裂开了!『唔!』掉下去的瞬间,她及时一手抓住边缘爬起来,怎知底下的血红液体攀升,形成一条条线状的藤缠住自己,往下拉。
『阿舍!』亚瑟兰想过去却寸步难移。
『放开!』就连握剑的右手被也紧实缠着,阿舍无法挥动自如,抓住边缘的左手渐渐脱手。『给我放开!!』
最后这堆血藤再猛力一拉,就把阿舍拉了下去。
『阿舍!』
亚瑟兰眼睁睁见血液通通往深处逆流,即刻从口发出的冰将洞口凝固撑住,欲止该裂开的部分可能会愈合。
『可恶!』
他又怒又慌,因为阿舍去的地方正是比天界更可怕几倍。
伯纳德!你堂堂一个神祗之首,居然学起人类耍起阴招了。
地面忽然发出令人发麻的刮声,原来是亚瑟兰用前爪刮地泄怒气。
『唉,真是不小心啊。』
听着走来一个人令亚瑟兰猛地回头一看,是个一身灰色装束的女子。她给予一笑,双眼透射出无畏。从阿舍的口述,这个人正是艾雪诺。曼特丽亚。
还未知是敌是友之人。
『想去救她?让我加入吧。』
『我有通往那里的方法。』她补充道。

9-裂狱
!!!
被一堆血色粘稠的线藤缠住并往下拉,阿舍不断挣扎中把它们一一砍断。破开的空隙喷出腥臭的血腥味,随着她降落在地时洒满在地。
这里是哪里?
只见身处在红色通道,那些血液早已退得无影无踪了。一下嗅到飘来的腐腥味,阿舍脸上堆满厌恶,咕哝着对这里的气氛真心喜欢不起来。在铺上横亘的血红藤的黑色道路缓慢探近。不断袭来的压迫感让她不舒服的捂着头。走着走着,有白色雾气飘过,更传来不同的痛苦叫喊声。
阿舍怔在原地,不畏于一切的她不禁不寒而栗。
爸爸,妈妈!!
竟是那少女的声音!正从阿舍耳边传来。语气十分惊慌,但阿舍发现不到她身在何处。
一个幻影在她身边跑过。可以看见一个粉红色连衣裙的少女离阿舍一段距离望着前方,背着阿舍的缘故,无法看见她的模样。阿舍跟了上去,但好像有个厚玻璃般的东西将她隔开。
『等等!』当少女再前行几步,阿舍叫住了她。
少女停了下来,转身望着阿舍,离一段距离还是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能隐约看到她有一双乳褐色的眼睛,可爱得讨人喜爱。
『你是以前的我对吧?』
少女惊讶地对阿舍眨着眼,好像不解她为何会这么问。但她没回应,只是续往深处走。
阿舍发现没有东西隔着了,但保持这距离跟上她。前方是一片火地,铁链铺在四处。漂游的灵魂不时发出哀嚎声,令人浑身发麻。
阿舍捂着头无法再上前一步,这时少女走来她面前。
『请你,救救他们。』
阿舍惊讶地回看她,和自己有几份相似的脸孔。
『请你,救救他们。』
少女眼眶潮湿,以恳求的目光看着阿舍,之后她转身离开便消失了。阿舍伸手过去却抓不着,此时那头疼感也没有了。
『往前走。』
空气中少女的声音传开,阿舍整理好心情,听着少女的指路前进,也听到她不断呼叫着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阿舍不懂为什么自己的心也突然间紧张起来,不知觉的拔腿奔去。
前往尽头,上方的灰色火光照下这个阴森的洞里。当看见一对男女干枯的尸体被四方的铁链吊挂在半空中,阿舍震惊不已,也不知为什么有这表情。
『祝你生日快乐!』
脑海里闪过一段清晰画面。一男一女唱着生日歌祝贺,他俩把一份礼物交给一双纤细的手,手的主人正是少女。
『是限量版的麦克风!』当少女打开礼物盒后高声惊呼,欢天喜地地拿出麦克风,全身亮银色在灯光下显得耀眼。
『喜欢吗?』
『嗯,很漂亮啊。可是很贵吧?』
『你喜欢就好。』
少女把麦克风对向嘴,唱起歌起着舞来。
我好幸福。嗯,这样就足够了。
少女和阿舍说出同样的话,前者是在回忆里憧憬地道,后者是在不知不觉地道。那刻,阿舍满脸错愕。
这两人是她的父母?而且死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死去的他们?
『和自己的父母相聚了吧?』
见身后走来了一个神祗,阿舍警惕的本能举剑指去。眼看对方身形高挑、白发微卷。略老,介于中、老年之间。
『这里是裂狱。』神祗介绍道。那个,除了神祗的众生死后,所有灵魂会去往的地方。
无可厚非,他就是裂狱王。
这是伯纳德的陷阱!!
『他们做错什么?为什么要他们受到这种对待?』阿舍质问。
『这是因为你的罪,所以就由你父母代偿!』裂狱王冷冷回应。
『笑话!』她犯了什么罪?
『乖乖就范,我就放了你父母。』
『你竟然要挟我?!』阿舍语气低沉森冷,她愤怒了。
『我要你承受你所犯下的铸错,否则就会像他们一样。』
裂狱王一抬手,周围生起大火,一个个被困禁在这里的灵魂们身上烤着铁链,冒着火焰痛苦地伸手过来。
阿舍神情复杂的看着她们。
『你的罪行比他们在生前所造的恶更深。』裂狱王带着高高在上的语气,阿舍不屑地白他一眼。
『罪?我犯了什么罪?就因为将你们嗜杀这桩不敬罪吗?我虽然记不起之前的事,但我嗜杀你们的原因我想你们心中有知。』
『你是说考验吗?人生没经过这些就无法成长。这些罪灵,所犯的罪是自尽,必须严戒、受苦。』
『他们部分的人有得选择吗?没有!因为这都是你们造成的!我见过他们当中有些出身卑贱惨遭蹂躏、被极端人士压迫、摆布控制。他们不断祈求你们,可是你们不但不施救他们,还允许这些事情发生!!不自尽,难道还要等到被折磨致死?』
可笑!!
阿舍并非说假。毕竟谁能承受那样的对待?
这么说来,在她到各地弑神的时候发现那些卑劣的对象已经死了。她原本没放在心上,但现在回想起来,说不定是艾雪诺。曼特丽亚所为。
『你们的罪也数不尽,也该烧烤自己了!』阿舍怒骂。
这种情况就如在寂树林的怨灵们一样,因为摆脱不了种种困境而自尽,却被神祗反过来定罪,徘徊其中。
『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这与我们无关。』
够了!!别再用借口来掩饰你们的罪行!你们见死不救,没有资格去审判!』
阿舍冲向裂狱王要他闭嘴!但在出剑的霎那被对方一手抓住,并伸出另一只手掐住阿舍的颈项。
『我是这里的掌管者,死后你们的一切由我操控!』
『妄想!』
唔!是裂狱王加重了掐住的力道,阿舍猛地挣扎。以对方的能力,马上将她的颈掐断并非难事。
『弑神者,你犯下大逆不道的行为,现在,该判你什么刑呢?』
『笑话!』阿舍声线太沉,如挣扎恶鬼。『为什么死后还要受你们摆布?要我们永永远远在你们之下?!』
十分不满自己像个傀儡,踏着裂狱王的肩膀空后翻。不料脚裸被一把抓住,还被甩在远端墙壁,当她起身却时被墙壁窜出来的铁链捆着颈项,然后再来几条捆她全身。
铁链将阿舍勒得好紧好紧,尤其颈部让她陷入窒息。动弹不得之余见裂狱王一脚把丢在地上的剑奋力一踩,但它意外的完好无损。
『你最好选择投降,我还可以选择轻判。』
『怎么可能?!』阿舍再做了挣扎,眼神怒意的直瞪裂狱王。『我赌上我的名字,绝不向你们妥协!死都不会!!
『那好!』
裂狱王把手投向被吊挂的阿舍父母,掌心射出火光,将他们给燃烧起来。他是打算先让阿舍眼睁睁看着父母饱受折磨后魂飞湮灭不得转生,最后才将她处刑。
『不!!!』
听见他们的痛苦地叫,阿舍几乎喊破喉咙的喝止裂狱王,强硬的扯断铁链却反而被更用力的紧勒着。
『你没有权利这么做!!你们的目标是我不是他们!是我!别把不相关的人扯进来!』
『卑鄙无耻!你们没有资格对我们作出任何一切!你也是,伯纳德也是!!』
『说得好!』
伴着拍手叫好,艾雪诺。曼特丽亚以一副悠闲的姿态走过来,完全不畏惧这个地位不亚于伯纳德,恐怕伯纳德作为神祗最高的帝下也要忌他几分的裂狱王。
阿舍此刻讶异得说不出话来,满是疑惑的想着她是怎么来到这里。
『你是谁?和这人类一样吗?』
『你猜猜看啊。』
裂狱王对这个更无礼的人类十分不满,但见她那有如蛇瞳孔般的灰眼,闪耀出无限的嗜杀欲,他知道她不容小觑。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亚瑟兰边说边走过来。
『亚瑟兰?』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亚瑟兰,银狮。被伯纳德处罚还不够,还要成为神祗们的公敌。也对的,不愧是动物的原性,一生只懂得争夺、繁殖这些卑微等事。』
骂归骂,居然还扯上了亚瑟兰身为动物的生存方式。如此难堪的话入耳,见亚瑟兰把头垂得更低,阿舍的脸色不好。
『别说得那么难听,他好歹也是个神兽哦。』在后头的艾雪诺插话,为亚瑟兰挽回一点面子。
『神兽?在我们全部眼里,你的职位最卑微不过。因为你始终是只动物,比人类还低阶的生物!』
『!』一向沉稳的亚瑟兰被挑起怒火,他不屑的奔越过裂狱王,当后者回醒时见脸上出现刮痕。
与其说是刮痕,倒不如像是给予一巴掌。
始终是只动物?可悲高高在上的可悲样,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高贵无比!
裂狱王神色不动。过了半久,他举起手轻轻抚摸被下等物弄伤的右脸,怒意在暗中燃起。
『超恶心的。』艾雪诺。曼特丽亚附和亚瑟兰的不满,那高高在上的姿态的确实很恶心。
不理会裂狱王,亚瑟兰昂头呼出冰蓝雾状,让燃烧阿舍父母的红火给扑灭。
『小心哦。』艾雪诺两手握着剑聚集力量,将束缚阿舍的铁链劈开。
『你……』阿舍想向艾雪诺询问有关她的事,但现在的情势实在不适合。
『还能战斗吗?』银狮抛来银剑,阿舍举手接过。
『啊。』说是可以,阿舍抚摸剑身,抹去裂狱王刚才对它的碰触。
『三对一,便宜我们了。』艾雪诺握着剑柄甩呀甩,她现在可是十分期待弑杀神祗的滋味。
阿舍撇看她一眼,接着眼瞳亮起红晕。
『这里是你们的归宿!』
裂狱王全身冒火,龟裂地板的细缝中也冒出成火帘包围着他们,妄想离开。
『感觉正在像进入电玩里打首领呢。』在这种气氛之下艾雪诺还有兴致吐槽。
『那这首领不死不可!』阿舍冷冷的附和。

10-裂狱王之战
三对一,的确便宜了阿舍等人。
对于身体异常于普通人的他们而言,火势的温度位于可承受的范围内。
亚瑟兰再呼出冰雾,聚成一道道不固定摆放的冰墙。从上往下看犹如迷宫,对于身形巨大的裂狱王有所狭窄。
借此,踏在冰墙上的阿舍和艾雪诺索性穿梭过红火,各从左右包抄,剑影不断挥动。
『什么?』裂狱王没刻在表面的惊讶。
『这是你小看我们的后果。』阿舍冷回。
裂狱王的动作备受限制,双手高举冒出红火阻挡之余,企图融化冰。幽暗红火鲜艳如血,如被禁锢在此的亡灵的血泪。
仿佛听见亡灵的呐喊,艾雪诺的眼中闪过戾色,手中剑激发了更强烈的嗜意之意。无视火焰袭来并前进,抬剑一个擦过裂狱王的颈边。造成的伤势不大,但裂狱王不得不一手捂着那一股直透入骨子里的冰寒。
好强烈的怨气,是怨灵?!
『你!』自尊心下,裂狱的神祗不直接去问为什么会有怨灵。
『你想说区区怨灵是吗?别小看人家啊,一个人的怨恨所产生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
『何况是上万个。』话毕,剑所产生的气浪让艾雪诺的披风无风自飘。并无停止,剑自行带着持剑者朝向裂狱王的腹部一刺。
『所以啊,别小看人类啊。』她轻声得接近自言自语的笑言道。
接着往后跳,避过了裂狱王伸手扑来。
『真可惜没带上食物来啊,不然可以举办一场大型烧烤会呢。』站在冰墙上,艾雪诺感叹着。
『那就以他当食材吧。』阿舍手指向裂狱王对艾雪诺提出建议。
『他?』转看那老头子的怒色,艾雪诺直接失声一笑,『我没试过神祗的肉呢,不知好吃吗?』
『给我收起你们的妄语!!』
神祗的自尊心一向异常的高,这对话无异是对他们彻底的亵渎。誓要严惩这两个不敬者,使火势的攀升意图烧死她们。
『你似乎对自己制造一个更不利的局势哦。』
说的是火势限制了裂狱王的行动,而2个弑者还可选择穿过趁着冰融化成水,将火浇熄的瞬间出击。
『喂,亚瑟兰,多释出多一点冰嘛。我都快热死了。』
在旁的阿舍这时撇看艾雪诺一眼,出自于亚瑟兰才是自己同伴的缘故。
『没问题。』亚瑟兰回答并照做了。
『嗯~』嗅着冰凉的气味,『谢啦。』艾雪诺一手拂过耳边发,更起劲的姿态,以冰墙作为跳板穿越过火焰,对裂狱王送上几剑。
最后一道冰墙融化成水,蒸发。艾雪诺就此从冰雾中的凉快出现在面前。一笑,又狠击了裂狱王一顿。
阿舍不落于人后,对神祗如此怨怼的她下手绝不手软。
『你们!!』裂狱王目前可说是挣扎之中。但他的目光始终投向艾雪诺,多于阿舍。
接着2个弑者不约而同的举起剑跑去,给予裂狱王腰部两侧留下触目伤口,无视裂狱王的愤概至极。快撑不住了,但为了神祗的尊严,他不可狼狈不堪。挺直着腰身,但在2个弑者眼中不过是个死要面子的可怜虫。
『精彩一幕就交给你咯。』
阿舍没出声,冰冷眼神之下化成玫红血眼,一手抚着剑身告诉它该是取下这神祗的血液时候了。
前几分钟的战斗不过是开场游戏罢了。
『人类!你们的罪我会永远记得。伯纳德绝对不会饶恕你们这个!…』
阿舍没想把裂狱王一连串的炮轰听进去,身子下跨越过他挥来的手,然后奋力刺中他的腹部。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
『我听腻了。』
左手也靠在剑柄上施力刺进去,鲜艳的血红从后背伤势撒出。
但剑不罢休的往深入刺入,几乎把手也给伸进去。一双冷眼亲眼目睹裂狱王的脸抽蓄着,谩骂一堆有的没的。最终全身化成碎片裂开,闪落各地。
『打赢了,但没奖励呢。』艾雪诺半嘲讽道。
阿舍累得说不出话,转身来到父母尸体前,稍微举剑一挥,禁锢他们的铁链断开。在他们掉下去那刻,阿舍张开双手环抱他们。沉重的闭上眼,抱着他们的力度更紧了。
只是,后面的艾雪诺的脸色冷了许多。那是因为她没有过爱惜着她的父母。
只有虐打辱骂,甚至把她卖掉。
『对他们来说已经结束了。』亚瑟兰说。
阿舍点点头,最后缓缓放开父母,看着她们化成粉碎。让他们肉身和灵魂得到安息。张开手掌去抚摸但是抓不透的,只能见他们离去。除了不舍,还是不舍。
再见了。
『呵。』艾雪诺恢复了那张看不懂的微笑,扭了扭脖子,她转身离开。
『等等!』阿舍叫住了艾雪诺,『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需要知道,但我需要你。』
需要我?怎么回事?
艾雪诺不语,自身被自己的剑冒着的红光包覆住。离开前,她回头看着阿舍。
『当你想要再讨伐天界时,我必然会出现。』
必然会出现?阿舍蹙额,好奇她如何知道自己何时会去讨伐天界。
『你们往回那个入口处就可以回去了。』留下此句,她被光带离这里。
阿舍转移视线,见附近的灵魂们静静地仰望上天,纷纷都化成一团团的光亮飞出去。
其中,一只麻雀拍打着翅膀,绕着亚瑟兰飞行一圈吱吱叫。
是苑。
『再见了。』他道别。『他们全都得到解放了。』
『嗯。』
可惜能高兴的时间不长。因为脚下的地剧烈晃动,正逐渐崩裂。
『我想裂狱王想要我们死在这里!』
阿舍赶快骑上亚瑟兰,往她之前走过的路飞去。
红色的焰火如潮水般追来。欲想快一步将他们吞没。要是被它抢先一步,焰火会封住出口,那一人一狮就会被闭禁在这里甚至被毁灭。
!!
但火焰依然紧追不放。直到亚瑟兰转过角在继续飞驰的当儿,见前上方有一柱白光照射下来。
找到出口了!亚瑟兰往上跳跃,越来越接近的白光照耀在脸上,但阿舍发现火焰也跟着涌上来。
眼看白光要笼罩半个身子了,但火焰已经逼在亚瑟兰脚后。认为顺势的火焰超过她和亚瑟兰,化成血色脓液靠着墙面往上涌,来到顶端形成条状互相交叉,白光亮度大大减弱。
此时,他们看到了惊奇的一幕:在男子模糊的影之后,少女阿舍在顶端出现,在出口还没封起时将它大大的缓慢化中,她向阿舍伸手过来。
阿舍不假思索地伸过去。两人的手握住,掌心渗出白光擦过。
亚瑟兰猛的冲去,撞破这些恶心的交叉式脓液液体,飞出白光范围。脓液恢复焰火张牙舞爪的追上去,但被白光强行挡着,渐渐地将它吞噬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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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天的早晨。
天空先前下起一场细雨,雨过天晴的空气特别清新。
墓地,阿舍和亚瑟兰站在一个墓碑前,贴有她父母的遗照。这是在她醒来之后,就突然的想见他们。并知道他们安葬的地方。
『消除以往的记忆,包括其他人对你的记忆。我想你的亲朋戚友也不认识你了。』
阿舍没有说话,只是拿出麦克风,放在墓碑前,披着护甲的手抚摸这两张照片,突然有些感触。
『若他们知道他们的女儿是弑神者。不知道会怎么想?』
亚瑟兰看着阿舍侧面所表露的落寞,鲜少有这表情。沉默片刻后阿舍站起来,举起右手亮出银剑。
『我所做的,是为了摆脱神祗对我们的掌控。等到了那刻,我们不再是任他们玩弄,更不再有命运玩弄,天意弄人。』
阿舍对着墓碑坚定道。若她父母听得到的话,希望他们明白。
不是亵渎神祗,更不是大逆不道。只为了从他们的枷锁中解脱。

阿舍闭上双眼,享受风的吹拂,一切都好宁静。但这只是暂时的,往后会是更限辛的路。
然而从亚瑟兰的视野中,那个少女背着晨光的身后影貌似笼染着神秘光辉,那个不屈服的姿态。
『走吧。』
亚瑟兰和阿舍一同离开。途中,阿舍有回头望着父母的墓碑,先是不舍然后将其挥散掉。
以我,阿舍诺。巴鲁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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