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它来了
或许经过倾述,桂悦这一晚睡得十分安稳。没听到黑暗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你依旧是个喜欢欢笑的桂悦。』反倒而,听到了茵培丝笑说,宛如柔风吹入她心底,感到舒心。
在此,她许下了一个愿望。
天亮了。灰白的光照射入窗,占满整个房间。她靠在窗前,凝视微微明亮的天色。
她去了中立地带一趟,回来时仍没见到加曼德和亚修娜。他们叮嘱过自己尽量待在房间内,因此除了今天去了中立地带,她都长期待在房里。
把带来了一堆枯萎的花瓣摆放在窗边,缅怀逝去的人们。
『放松。』安抚心又不稳定的跳动。看来是担忧着诺斯了。
『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和体内黑暗沟通与圣光沟通无异,总会好好地将不适给平伏下来。所以完全接纳它的主因正是这缘故。
只不过……
『唔!』
一阵难受剧烈作痛!她低下身,贴在心口的手一紧成抓状。并不是暴乱的迹象,但是,剧痛不已。
因为始终是源自于那一个破坏体,它受到了影响。和以往一样,是每当它出现的时候……
桂悦......
黑暗叫唤着自己。有一瞬间,她动弹不得,心跳加剧。霎那,她站起来时,一阵清脆破裂响起,一抹身影顺着玻璃往内掉,倒在这里。是亚修娜。红色花瓣受到扑来的风向而扬起,仿佛伤者的血液。
『别动。』桂悦为亚修娜治愈。原本想问怎么回事,但联想到黑暗的呼唤,改问:『它来了吗?』
『它想让我和加曼德消失。』亚修娜起身,讲述,边盯着桂悦看,『然后让你永远独自一人活着。』
和梦中的对话一样。桂悦双手微微握成拳状。
『它在那里?』
在另一边。
建筑群内,加曼德高举巨剑,挥倒迎上前来的魔物们。看来,黑暗是决心要自己和亚修娜消失了。
远端投来一道火焰击中他身后欲想突击的魔物。亚修娜抬起双臂,边走,边召出火球反击扑来的它们。身后的桂悦也赶上来。左脚往前一踏,脚下泛起黑色光圈,黑光从下方涌出,将它们一并击退。只是,有完没完,只要这2个魔者尚还存在,黑暗不会罢休的。
它没在这里。
桂悦心想,告诉自己,不能再让它只躲在一旁。要让它出现。
出现吧。
没有方法,那就与体内的暗能量沟通。以它强制让黑暗出现到这。如今,她体内的黑暗,是为了对抗而拥有的。
因为,桂悦不是毁灭者。除了能量,其余一概没改变,连同她的心也是。
加曼德和亚修娜则留守在桂悦附近,避免贯注的她被魔物靠近一步。
良久。一滴一滴,不是水滴,而是天空。注入更黑的点点,晕开、扩散。
『来了!』亚修娜一呼,手中的焰火上扬,但击不中。然后一声痛叫,2个魔者被一股无形的力打远。
桂悦......沉沉低语,黑暗凝聚成雾,睁开它的“眼”,如血液的鲜红,俯视下方的他们。好不舒服。
『诺斯还活着,对吧?』她直截问。
『是,又怎么样?我可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应用那女人居住的原世界的话,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桂悦仿佛身上的力气被夺去,无法站稳。
『就凭你想阻止我?!连宇宙都强调善恶平衡,你和那个女人一样,就是那么不知量力!』
无数的黑色闪电同时响起。备受压迫的桂悦无法站立,唯有双膝着地。
『就是这样!向我下跪,屈服于我!』
并没有得逞,因为亚修娜的一颗火球从中阻扰。黑雾扩张,隔开她们。形成一只手,掐住亚修娜的脖子。
『伊斐尔如此,加曼德也如此,就连你也想违背我?!我消失,你也会一样!那倒不如回头跟随我!』
亚修娜选择无视。抬起脚,往黑暗为雾的身借力一踏并往后翻,脱离了它。身后的的加曼德冲过来,高举巨剑攻击。
『我不想当工具很久了!』
亚修娜这句话是对加曼德说的。曾经,在拯救桂悦,差点溃败黑暗前。她向他交了一战中战败。原本,可以让她溃散的巨剑却垂下。抬头只见,这持剑者站在自己身前,身影逆着光,对她说了这么一句:
『无论你想说我违背它之类的话都好,我是不会再跟随它了。在它眼里,我们不过是战斗工具,本身的牺牲它不会有任何感受。但如果你愿意,那就和我同一阵线。我们还有的选择。』
当时亚修娜简直不可置信。即使脱离了,凭宇宙不接受他们,无论如何挣扎,最终还是被动的走向消散之路。
但她还是接过加曼德的手。『那就试试看吧。不过劝你还是不要抱太大期望。』哼了一声,她慎重道。
忆起相同的回忆,加曼德回她一个点首。
『我习惯自主行动!』亚修娜五指冒火。想要黑暗消失的心情更起劲了。『消失吧!』
『休想!!』黑暗极其愤概,形成高得惊人的异体。两手张开,尖锐的指尖往地面砸下去,产生触目的五道长痕。
跟在含糊的轰隆声及啐骂『拥有自主意识的瑕疵品!』后,加曼德和亚修娜被黑雾重重包围,一只只的爬行魔物从中突击。在站起的瞬间张开尖锐的四爪子,横扫,但被挡了下来。
其余魔物以站立的姿态迎来,高度比加曼德还要高。
雾在这时候散去,加曼德呼吁亚修娜小心并转移视线时,发现它,不见了。
两个魔者慌张地四处张望。在建筑的顶上来回跳去并瞬间打倒魔物时,发现了一件事......
桂悦也不见了。
22留下的人们,一份希望
黑暗去找桂悦了。还说,会将画面呈现给他过目。
踏在屋瓦上,桂悦的目光搜寻它的踪影,伸展双臂,召出的黑色能量与黑暗碰撞。脚下的砖瓦溅起,不得不转换地方。桂悦脸上尽是坚毅,绝不让黑暗得瑟。只不过,黑暗时不时刻意,造使她浑身发颤而乏力,然后趁机打伤她。
眼看着桂悦爬起身,她浑身伤势,依然让自己站稳。看在眼里的诺斯忧愁,他想去援助,但是......
『唔!』本身伤势的痛得他紧闭眼。心想,自己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能做什么?
诺。
忽然听到有谁在叫唤自己。
他抬起头,脸上一丝诧愕,竟是圣祭司和女神茵培丝的身影。是幻觉吗?还是自己还处在梦境里。毕竟这里充满着黑暗气息,阻止光亮到来。
他们过来了。那一些外界人们互相残害以及桂悦战斗的画面在女神做出摆手时完全消失,也将铐着的铁链给弄断。
『诺!』圣祭司上前扶着他,女神则轻抚过他的额头,慰问伤势。
『你们……』怎么会出现?
『我们一直都在活者的思恋里。当活者有所渴望时,我们就会出现。安抚他们在失去的痛中,并且告诉他们,我们其实还在。』由女神回答。诺斯发现,他们在说话时有阵阵回音,有一种松弛下来的舒适感。
可是,人死去后不是变成光回到天空,等待重生吗?
『我们拒绝了。』圣祭司答,拒绝重生。『不只是我们,还有许多人也是。选择逗留在这世上。因为被思恋,所以出现在活者所思念的梦中。』虽已死去,但在某个程度上能算是活着。
诺斯明白了。回想起桂悦之前在仰光祈时深深凝视着某个方向,像看到了谁,原来是......
说到桂悦,就想到她情况不妙。想去救她,但自知自己无能为力,乏力的他做出任何一丝轻微的动作很是限难。于是,他盼望他们去救她。
『我们不能,因为我们只是个可以碰触的影。』但女神摇首以示无能为力。
『那还有谁......』排除加曼德和亚修娜外。
『是你。』茵培丝对他说。在诺斯回望她,脸上露出不解之情时,女神摊开手心,小心翼翼的亮出一团圣光,瞬间驱去漆暗,化作光亮。
这是桂悦的圣光,没有因离去她的身体而消散。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依然是满溢的能量。
诺斯的左手指动了一下,那是,她被带走时,部分圣光透过深入他的手心,留在他体内。
『它告诉我,让你带上它。不止是它,还有曾经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话一瞬间,女神四周闪过重重人影,从左至右,以2秒呈现后消失。他们的脸上都带有支持。虽然已死,但溃败它的决心从未打消。
然而更让诺斯惊讶的是,那来自叫“咏”的世界的4人也在这。身上冒着的白光无比柔和,仿佛前来搭救。
『别让它带走最后的你们。』全消失前,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无形的激励,诺斯突然感觉不到被黑暗不时致伤的痛楚。
他转看圣祭司。如此近的距离,让他一时错觉圣祭司还活着。看着,他的掌心捧着从女神接过桂悦的圣光,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刚开始你会有点不适应,但只是一阵子。』模模糊糊中,圣祭司对自己道,那双没有眼罩遮盖下的蓝眼睛对向自己。
再来,丝丝的金色光芒包裹眼前视线。与自己的圣光愈合,充满柔和、宁静的触感,使他闭上了眼。
『你将会变得少许不同。』又响起了圣祭司的声音,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沉睡状态的诺斯,没察觉到平静的心境开始波涌。风毫无方向吹起,吹拂的发梢遮盖他的眼。心中的决意,浑身激发起一股力量,接而被逐渐增强的风势包围起。
救她。从它的手中。
黑色空间被撕裂,露出刺眼的白色光辉。那刻,圣祭司和女神都不在了。
它永远,都得逞不了。留下女神轻柔的声,在这里打转许久。
23那对白翼
在两道黑色光芒互相撞击后,又一建筑被砸得溅起。
一躲一追,黑暗意想不到那女人的体内黑暗如此依从她,造使原本的攻击被迫成闪躲。桂悦并不畏惧,决定近距离靠进它,好以给予重击。
她目光紧追,那手握成拳中的黑色光芒成链状缠住黑暗,双手一扯。但无奈黑暗挣脱,一下便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越过半空,途中看了加曼德和亚修娜在下方持战,顺手投下一抹黑光助他们从数不尽魔物包围中空出上方,跳移到高塔上。
『她在那!』亚修娜指着上方。
『看不到它!』问及黑暗去向,加曼德眯眼扫视。
喘息的时间过短,不容许他们松懈和离开,眼见魔物们以利爪攀爬上来。而另一边,追随着黑暗太快的踪影,桂悦让黑光形成线状,绕过一个个建筑。最后一个拐弯,迎面击中了它。
『这次换我了!』怒得反击,黑暗形成剑型的影直刺。桂悦挡下了,但防备被划破,碎开的黑色亮片之后,黑剑影刺来。桂悦躲开了,但黑剑影即刻换去一个横扫,将她撞入一栋建筑内,砖块一个接一个砸在身上。满是痛楚和疲惫,她失去力气。
坚持下去。她心里道。或许,到了最后,她会永远的一个人活着,但还是很希望留在这里。茵培丝的世界,充满美好的地方。
撑起身子,爬出破开的墙壁,一瞬间的温暖,好奇于天空有什么在照耀自己。
阳光出现了。即使它很微弱,但隐隐给了桂悦力量。她伸出手,好想去碰触,所以自我鼓励再往前爬,要站起来。
『桂悦。』
带着低沉的声线,黑暗主体出现在她身前,再将天空、阳光给掩盖,再化成灰暗。
它又想缭乱她的心。
然而她的目光没有离开阳光,相信它的出现代表着希望的降临。
『你是在无视我么?』对此不屑,它身上的能量大大扩散,将天空再掩盖上一层。
『我不会杀了你的。相反地,我会让你活着。亲眼见着那女人的世界灭亡。让你,独自活在即将要被扭曲的这里,以及,永远承受思念之痛!!』
魔域传开黑暗狂嚣大笑,但并不长。
因为,有一柱白亮降落在它身上,被灼伤的痛令它猛的挣扎并且后退。释出红火球,却被一道无形的光回弹自己,痛得它猛晃头。
『怎么回事?!』
咆哮着,一个人影在顿时充满光亮的半空中,在点点下渐渐实体起来。
这个身影......
桂悦也被灿烂白光所震撼,深深地感觉到超越一切的能量。
响起了轰隆!黑暗不断的发出攻击,却还是伤不了白亮光中的人。
『诺斯。』不敢相信,桂悦站起来注视光柱中的人影。在确定的那一刻猛抽了口气,心在颤,泪水夺眶而出。
不受外界干扰的诺斯的脚下亮起一阵白亮光。与其同时,加曼德和亚修娜也察觉到遥远的圣光气息,但他们没有过去,也无法过去。
白光如同希望散发,亮得让人失神。接着,光亮度增强的同时化作成粉状褪去,其下的身影显露出来。披风飘扬,由银与白色盔甲披着身体。白色羽翅展开,散发的光辉远远覆盖了红火光,减缓了不安的氛围。
眼皮睁开,一双没有了眼珠的镂空眼直视,所产生的威摄感,黑暗竟浑身打颤。
『是你?!』它惊恐。
莫名慌张的,黑暗马上射出了一道黑光,却被诺斯身前的一道无形给反弹。瞬间,无形的光暴露出一部分,像剑的形状。诺斯伸出手,握起剑柄,剑身产生光亮。递来誓言要将它溃败的眼神,黑暗顿时不寒而栗。
手中华丽勾勒的巨剑横举,连渐渐消退的光线都能将火红光比较下去。这看起来很沉重的剑,就在诺斯轻轻上扬一划,就将它喷射的火柱化为虚无。
白翼也是收了光,在诺斯走上前不忘拍动,警惕当前敌人。
『诺斯,是你吗?』桂悦靠得再前。
对方微侧头,俯视下方的桂悦。没有出声的他,还更沉默寡言之余带着无形的威逼。看她十分担忧的神情,那双没了眼珠的空白,毫无任何情绪的眼此时流露出安抚。
没事的,交给我吧。
桂悦似乎听到这句话,释然点头。
『哼!』趁诺斯的注意力分散将他捆住,接着再投出几道尖锐的刺朝他身躯猛力刺去。桂悦惊呼,可是诺斯没露出难耐的表情,只是默默地紧皱眉头。
『我看你还能支撑多久!』
黑暗倒想看他痛苦大叫于是再重复该动作,但诺斯依然仅紧皱眉头,仅两眼直瞪着来。
『别无视我!』黑暗让另一只尖锐的爪手燃着红色火光扑去。但被一道黑光从诺斯身后越过来,击退这红色巨爪。只能松开诺斯,目睹他以半跪姿势降落在地。白翼拍动。
『没你的事!』黑暗对桂悦怒哮。上百个尖刺如箭雨般集中向她为目标发射。诺斯见状,先一步靠近桂悦,抱着她一同低下身子。背后的羽翅包裹着他俩,全力阻挡外来的强烈冲击。
『诺斯……』桂悦的目光对上诺斯那没有一丝情绪的镂空眼眸,一手搭在他胸膛上。
??
她发现自身的黑暗能量居然没伤害到他。激动得,看着自己的手。
『去吧。』接着她轻声说,相信诺斯做得到。
诺斯颔首致意。仰望黑暗,羽翼拍动正在给予它警惕,朝那飞去并给予重重几击。被圣光划过的部分溃散,无法复合。憎厌圣光的黑暗犹如被灼伤,痛得谩骂连连。
『打败我那又怎么样?她没有圣光能量,已经是属于我!这!一!方!』
『她不是!』
低沉着声,诺斯总算说出一句话。右手施力,剑把爪手劈成两半,拇指下掌部分化成红末。
正把剑刺入掌心,但见它把掌心朝下,将自己按压下去。暂短之间,诺斯拔出剑跳在掌背,挥扬起的剑在他奔向它上臂间,无视兼打退面前迎来的几团发出惊天咆哮之暗影。双手握着剑柄并跳起,剑身夹带着震动的气浪。
『我偏偏就是要让你死在她眼前!!』
又是一番谩骂,黑暗正要出爪手抓住他。那刻,惊见身体已经被刺穿。在这道亮得让人无法睁开眼的金色光芒,带着一个人影从自己破开的身体中。
『我不允许......』这句是诺斯说的。双手紧握着的剑正冒着光芒,冲刷一切的黑暗能量。耳边只传来格外刺耳的叫,像是融合无数人的怒吼、不屑。红色爪手无力垂下,黑暗浑身抽蓄,渐渐缩小。经过轰烈几声,红光万丈,产生暴风卷带附近的建筑碎砖向上,再砸下。
桂悦掩着双耳,但还是听到轰烈作响连续好几分钟,掺杂黑暗不甘的惊怒溃散而去。貌似被强制的,被带离这个世界。
动乱,缓缓的静止下来。再也,没有任何异常。
桂悦撑起身子,忍着痛的快步往前步行。眼见,诺斯缓缓降落地面。身上的造型亮起成零碎的金色光芒逐渐消失。化回原型,他低下身,因承受不住重创而猛咳出血来。失去力气,他倒躺在地。
桂悦一愣。下一秒,快步过去扶起他,不断呼叫他。
周围,变静了。
黑暗灭亡,圣光重绽。
灰暗天色被驱离。空中的圣光化作丝丝扩散,柔和美的亮光照耀这里、所有大地,将所有黑暗元素给消褪,重现明朗。
『世界,恢复了。』桂悦快乐的笑容完全绽放,再望向诺斯没有动静的身子,拥抱。
『结束了。』黑暗…已被毁灭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脸上流下喜悦的眼泪,金色之光渐渐融入桂悦的体内。那是她原有的圣光,如今回到她的体内。在它的包围下,那一撮灰发色化为原有金色。
远端的加曼德和亚修娜都震惊于这光景里,不禁深深吸引。
『我们该走了。』亚修娜注视前臂表层化成黑雾。黑暗消失,就等于他们也该消失。
原本接受好一切,但在抬头一望时,有道光柱照在他们身上,却没有任何排斥感。
是桂悦的圣光。如此的暖和,去接纳身为黑暗一方的他们。这是,来自她的愿望。
『第一次感觉到,圣光原来是那么漂亮的呢。』亚修娜伸出手,眼神有着欣赏。
加曼德也伸出手。双眼投入于耀目的明亮之中,久久不语。
『我先走了。』向加曼德道别,亚修娜全身化成黑雾,随着光柱指引飘上去,离开这个世界。
『再见,桂悦。』远望桂悦和她怀中的那金发男子。加曼德在仰望上空后有了一丝微笑,跟着离开。
凝视加曼德和亚修娜的别离,桂悦以不舍的目光作为告别。垂头,移向身旁的诺斯。因疲惫而低身,躺在他的胸膛上,牵起他的手。
不放。再也不会分开了。
完
额加结局
桂悦回到灵光林里。在花草中,被碎光们的包围中旋转。由于黑暗不复存在,一切回到当时般,她尽是快乐的笑容。
靠在卫城外歇息,因安然而沉睡下去。但不久,表情开始出现不安,浑身颤抖。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而落泪。她紧紧抱住自己,深怕遗失那份温暖。口中喃喃着不,带着祈求不要带走这一切。
天上的光照在桂悦身上,如一只手轻抚她的头。片刻之后,不安的心感受到安抚,桂悦放下心来。
最后有一只手靠在她肩头上,再三叫唤,她渐渐醒过来。
『诺斯?』
发现眼眶湿了,哭过来了吗?
『没事吧?』他满脸担忧。
『没事,只是梦见很可怕的情景。』
她和诺斯来到花海中。犹豫了好久,她向他倾述刚才梦见自己与完全漆黑的空间,就连声音也被夺去,无论怎么都听不到。
她逃,但无论跑了多远都离不开这可怕的环境。没有边际,没有尽头。隐约听到黑暗说,这才是她该有的结局。诺斯依旧被困着,加曼德和亚修娜身亡。被扭曲的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由恐惧、不安以及思恋交集着。
黑暗消失了。但从加曼德提起过,它可以从被扭曲的心中索取能量,也好几次强调宇宙善恶平衡,默许它的存在,所以……
『说不定...说不定它会......』重临。
也许梦境过真,在她被唤醒时,发觉双手颤抖。
『不会的。』诺斯再上前,握着桂悦的手,给予的关怀让她的心获得平静。
『它已经不在了,一切都过去了。』
凝视着诺斯慎重的告诉自己,桂悦闭上眼,也这么告诉自己。从中感觉到诺斯握住自己的力道一紧。他很担忧。
『嗯。』桂悦恢复一笑。只要一想到有他同在,不安的心就会平伏了些。
向对方道谢,两人拥抱着,感受彼此的暖。
深深地凝视对方,这份唯美憧憬的爱如绽开的花朵,再度深深牵动住他们的心。
周围突然暗了下来。而碎光们凑过来散铺周围,营造出浪漫氛围。
『好漂亮……』桂悦深深道,然后转看诺斯。在梦幻般的暗境下,俩人的脸庞越来越靠近,就此,诺斯的嘴轻贴上桂悦的唇。憧憬而温暖在心底蔓延使他们投入其中,在花瓣漫天飞舞之下显得唯美可贵。
碎光们一闪一闪的。在他们周围围绕一番后都向别处飘去,给予祝福也不要打扰他们。
桂悦还是忍不住落泪了,不过是喜悦的眼泪。
彼此再也不会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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